佛光淬金,僧袍洁白,纵使三千青丝未断,却依旧神圣得让人忍不住顿首。
风止望着这样的小和尚,沐浴在柔和的佛光下,心满意足。
或许是没有想到煞雾与血蚕丝会被人这般轻易地破去,那个不知道隐在何处的存在沉默了一会儿,“桀桀”地笑了起来。
诡异的铃声直接传至神魂,一顶轿子一晃一晃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抬轿的四人全身上下都被包裹在黑袍里,佝偻的脊背,瘦弱的身躯,握着横杆的手布满了褶皱与硬茧。
轿子的四角上各绑着一个铃铛,暗沉的褐色,随着轿夫一步一步地前进发出诡谲的声响。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坐在轿子上的那人。不,真的很难确定,那个存在,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那“人”不过婴儿大小,被包裹在襁褓里,只有一双干瘪的小手露在外面。鲜红的丝线在之间浮现又消失,五官扭曲的脸有大半藏在y-in影之中,只露出狰狞的嘴巴。
“桀桀桀桀,本尊许久没有见到这样好的材料了。”
如同蛇类一样的舌头伸出来,舔了舔嘴唇,血蚕邪君打量着几人的眼神如同看待死物。
“大人,这些人……”
林和略微躬身,微垂下的眼眸掩过了其中的厌恶。
血蚕邪君摆了摆那双畸形的手,沙哑残破的嗓音如同锯子划过断木。
“他们,本尊就收下了。”
不知何时,如同轿夫一样打扮的人群包围住了商时序一行人,血蚕邪君的手中出现了一个比挂在轿子四角的铃铛更为j-i,ng致的铃铛,以某种特殊的频率摇了摇。
于是那些人便蹒跚着朝商时序等人走来,伸出的手是腐烂的,露出的眼睛是空洞的……
“真是讨厌!”
赤足站在地上的风止抽了抽鼻子,跺了跺脚,清脆的铃声打破了那人营造的诡异,黑袍人似乎被不同往常的铃声所干扰,举止有一刻的混乱。
雪忘揽住她的腰,将她搂近怀里。
“这些东西,阿姊不用看。”
他轻声地说着,另一只手借先时甘霖术之势,纳周身水汽为己用,掌如水流幻化不定,却是举重若轻地击碎了那五个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