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级货,眼都不眨就买了。”
“当然,他就是个笨蛋。”臧明讥笑着,拿了四张票子,“你留一张吧。下次他来,估计就不要这种普通货了。你带他见识见识踏板追龙。”
“好,没问题。”猥琐男吸了吸鼻子,瞳孔有些涣散。
“去去去,看你那怂样,快去吸几口。”臧明嫌弃地摆了摆手。
三四天之后,云山的烟又告磬,作业倒是上交了,但还有几天才会放假。他这次没有犹豫,直接跑去“华灯初上”找“伟哥”。
猥琐男笑道:“小兄弟,打飞有什么意思,哥哥带你去玩点更好玩的。”
“打飞是什么意思?”云山精神恍惚,很想赶紧抽到那种外国烟。
“打飞就是抽加了货的烟啊,”猥琐男拍拍他的肩膀,“走,老哥直接带你下去看看。”
他领着云山到了酒吧后面,七拐八拐走进一个棋牌室,里面有不少人在打牌,最后推开一个小房间。
一进入房间,云山就闭上眼猛然吸了一口气,顿时飘飘欲仙。房间里正弥漫着“外国烟”里的那种气味。
“哈哈,鼻子挺灵。”猥琐男笑起来。
云山睁开眼,这才看清了房间里的状况,沙发上七倒八歪坐着好几号人,都是翻着白眼,张着嘴,有的还在流着哈喇子,有一个直接躺在了地上。角落里有几个人围着一个酒精灯,有淡淡烟气上腾,不知他们在做什么。
“嘿,让开点!留个位子!”猥琐男挤过去,招呼云山,“过来呀!”
云山犹豫了。他再没见过世面,也知道这里不是好地方,这些人不是好东西。他呆呆站在门口,心中涌起后悔的情绪。
猥琐男仿佛看了出来,走过来一把拉住云山,“嗐,怕啥?没事的!”
云山终于看明白这些人在做什么,他们用一张锡箔纸接着一些粉末,在酒精灯上炙烤,待粉末化作液体,又腾起青烟的时候,便用一根管子将青龙似的烟雾全部吸入了口中,面上腾地浮起了舒爽的快意。
“不、不……”云山挣扎着要往门口跑,“这是吸毒!”
“放你娘的屁!吸什么毒!”猥琐男骂道:“你小子不说要货吗!带你来了你倒怕了!怕个屁!试试看,老子保准你爽到天上去!”
云山的挣扎只是一个下意识的行为,实际上他心里正有一个魔鬼在劝说:没事的,试一次,就试一次!
旁边一个男人吸完了烟雾,脸上的肌肉呈现一种正常状况下很难达到的扭曲,仿似高-潮来临一般,哼哼了几下,一头躺倒在地上,翻起了白眼。
“看没?这都爽翻了!”猥琐男指指他。
云山的好奇战胜了恐惧,环顾屋里的人,发现大都是这种爽得要死的样子。
猥琐男熟练地弄了点白粉在锡箔纸上,放在酒精灯上方,“看见没,这个叫做踏板,把货放在踏板上烧,出了青龙就赶紧吸,这叫追龙!我来喂你第一次。……快快快,快点来,晚了青龙就跑了!我操,你小子,快点!别浪费!”
云山被催得六神无主,条件反射赶紧拿了吸管去追着那烟气,猛然吸入了肺中。
……云山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和那些人一起躺在沙发上,四仰八叉,脚趴手软。围巾像一团乱麻,缠绕着他的脖子和上半身。他动了动,身体还呈麻醉状态,一下子便滑到了地板上。云山摸了摸自己的脸皮,发现好像罩着个橡皮的面具,没有什么感觉。只体内依旧是麻酥酥的,沉浸在云山雾罩的余韵里。
“嘿嘿……”他低声笑了起来。
一个男人推门进来,“醒了啊?要不要货吱一声。”
云山坐在地上,晕头晕脑看那人,“你是谁?……伟哥呢?”
“伟哥?什么伟哥……哦,我操,小贱伟啊,嗤!伟哥!”那男人笑了,“他不在你旁边躺着吗!”
云山一看,果然,猥琐男的状态更加不堪入目,缩成一团,口眼歪斜,鼻子眼睛嘴都流着液体,很恶心。
云山别开脸。
“要不要,一包三千,三次的量,这个可是云省的货,四号,包纯。”男人晃了晃手中的一个小袋,里面是一堆白粉。这个价明显是欺负人了,可云山不懂这些。
云山立时想起晕倒前经历的那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快-感,战栗着用手臂抱住自己,“要,但是……我没带够那么多钱……”
“带卡没?”男人问:“先去取,不够不能拿走。”
云山只得坐着,恢复了体力之后,才去取了钱交来,将这一小包东西揣在了怀里,偷偷带回了宿舍。
他走后,那男人到另一间屋子,找到正在打麻将的臧明,“嘿,那小子真是你亲表弟?这么黑他。以后他要是知道了行价来找麻烦怎么办?”
“他知道个屁,小屁孩,什么都不懂。”臧明叼着烟,摸着牌,打出去,“四条。……只要我们牢牢控制着他,他找谁去问价?告诉你吧,他家有的是钱,他爸他妈做生意的,真之良果和冰浆王子,知道不?都是他家的。他哥也不是个简单人物。”
“嘿,那敢情好。”
云山回去便后悔了,将东西扔在床底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滚在床上咆哮了老半天。招来同寝室的好一顿咒骂。
一天两天,他竭力坚持不去碰扔在床脚的那一袋魔鬼,可到了三天四天之后,云山再也经受不住诱惑,趴到地下去,搜出了被压在鞋子旁边的塑料袋,带到了画室里。他哆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