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每夜会在子时左右前往,她所要做的只有静待时机。
刀尖没入皮肉,溅出血花的时候,窗外恰好打起一道惊雷。光影交错,打亮了此间埃土,打亮她手中刀光,却没有打亮她一颗晦暗不明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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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将军府,沈言遇刺。
这件事发生的悄无声息,将军府诸人只知夜里来客,将军提剑去追,回头便见他左肩血流不止,一袭白衣尽血,满脸苍白地皱着眉回来。
“跑得太快,没有追到。”
叶归舟临危受命,被喊来扎伤口。他一手扯着干净的白布,一手捉着药瓶,虽早被提醒,但真看见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的时候还是不禁一惊。
可等他看得再清楚些,眉却不自禁地拧了起来。他张口欲言,可却又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只沉默地把伤口处理了,叮了几句医嘱后便退到一边。
游怀水声色不动,将他这副神情收于眼底。沈言这几日因了公输瑜之事心情烦郁,今夜又受了此伤,他也不欲打扰他休息,等着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