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刚才有飞碟闪过?怎么可能呢?那都忙着看天干吗?天干物燥,流鼻血?那也不可能么多人同时流鼻血啊!难道嫌他的少林棍术难看,宁愿看天,也不看他?可恶啊,全是不识货的外行!
寂随风甩甩头,带着肚子疑惑与埋怨退场。他微微撅起艳丽的红唇,仿佛幼儿园小朋友一般,一副等不到小红花的委屈模样。寂随风的身前、身后,摄像机镜头紧紧跟随。摄像师们均感觉热血沸腾、脑晕目眩。可是,他们依然敬业地摄录下每个精彩的画面。
在学生宿舍或学校机房收看军训汇报演出同步直播的人们,有不少血溅屏幕、惨叫连连。蓟京大学血流成河,纸巾消费量激增数十倍。校园网上的军训视频,点击率路狂飙,创下前所未有的记录。因为众人争抢着下载视频,服务器不堪重负,网络度拥堵。第二,原本完整版的军训视频,突然变成删节版。寂随风走光的、露的画面,全部删掉。众人鼻血狂喷的惊人场景,也去掉。网上一片叫骂声,尤其是那些看过、却没来得及下载的人,更是气急败坏。要求已下载的同学共享完整版军训视频的呼声极高。完整版时间炙手可热,成为众人争相收藏的对象。
2014级新生军训汇报演出的录像资料,成为蓟京大学的军训史上最珍贵的典藏之。不过,私下里,同学们都选择收藏完整版。大一新生,几乎人手张完整版的刻录光盘。一段时间之后,整个学校、兄弟院校也渐渐形成人手张刻录光盘的盛况。 寂随风的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并且,在蓟京大学的军训史上流芳百世。
“队长”词,成为寂随风的代称。此后,蓟京大学的每届新生军训课堂上,都要播放2014级新生军训汇报演出的录像。然后,就会出现新生到处寻找完整版本的情况。寂随风以及“队长”的名声,就这样一届又一届地口耳相传下去。虽然每年都会有名飞虎队队长,但是,大家叫的时候,都要加上姓氏。只有寂随风,才当得起“队长”之名。
寂随风跺着脚进卫生间,将脑袋伸到水龙头下阵猛冲。辛辛苦苦地表演,却没人看,换谁不郁闷?寂随风抬起头时,隔着水幕看到镜子里有个似曾相识的人。他连忙抹下脸上的水,眨眨眼,立时心跳狂乱。
男人快速检查下卫生间里的隔间,确认无人后,“砰”的声,关上大门。冷峻的脸,怨愤的眼神,山雨欲来的气势……寂随风暗叫不妙,忙强自镇定。他垂着头,慢条斯理地洗手,思索着如何面对男人。
怎么来了?凑巧碰到表演?根据那夜的电话号码顺藤摸瓜查到里?看架势,八成认定就是白颀枫。你的眼睛怎么可以么毒?明明死在手术台上,不是亲眼看到吗?怎么会毫不犹豫地相信他就是白颀枫呢?该不该和他相认呢?或者装傻比较好?
“别费神扯谎!”男人语气冰冷,“一脸做贼心虚的样子。” “谁做贼心虚?”寂随风条件反射地嚷嚷起来。 “白颀枫,以为换个名字和身份,我就认不出来?” “你那yín_dàng的本性,是不可能变的。” “9岁的时候,就知道勾人。” “现在,技艺精进,懂得装正经、装无辜。” “看到众人因失态,心里是不是特爽?”“怎么就这么yín_dàng?”男人目光似刀地刻着寂随风曲线毕露的身体,极尽嘲讽,双目喷火。
寂随风气得手脚冰冷。他才后知后觉地将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一看之下,恍然大悟。可恶啊,普通的武术表演服,怎么可能么透?到底是什么面料,遇水,怎么会有种奇怪的透明效果?那个老狐狸,难怪脸高深莫测、满眼精光算计。原来,就是等着我出丑呢!这下倒好,严肃的武术表演,变成sè_qíng的裸奔!寂随风怒发冲冠,一个箭步冲到门前,打算找老狐狸算账。
男人却如门神般挡着,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寂随风怒喝道,“好狗不挡道!”男人黑着脸,咬牙切齿,“白颀枫,好样儿的!” “有种就消失得干干净净,深更半夜打电话给干吗?” “难不成骚得想找人操?”寂随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扇人巴掌,吼道,“无耻!”
“到底是谁无耻?”人轻抚红肿的左脸,义正严辞,“有脸穿成样,还不准人看?典型的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寂随风颤抖着身体,脸色煞白。男人以凶狠的目光将寂随风从头到脚凌迟遍。他冷酷道,“白颀枫,有种就走出道这门。我保证明天一大早,全校的师生都知道你是被人操烂的贱货。” “陈……驭……欣……”寂随风字顿,眼含泪光,“……我从未伤害过你……”
“从未伤害过?”陈驭欣冷哼,“原来,不但不知廉耻,连最起码的道德标准都没。” “和莫羽行合谋弄个假绑架案,要挟放弃地皮竞标。” “为你,我损失30多个亿。跟于名也闹翻了。” “更主要的……”陈驭欣突然停住,眼中的戾气大盛。他猛地掐住寂随风的喉咙,整个人处于急欲择人而噬的狂怒之中。 “白颀枫,拿些年,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很爽吧?” “竟然蠢到被种贱货欺骗……”陈驭欣钳子般的大手越收越紧,寂随风只觉呼吸困难、头昏眼花。
刚才,忙着思考陈驭欣话里的含义,寂随风没来得及反抗,便被制住要害。现在,若要反抗,必定要重伤陈驭欣。寂随风下不了手。混蛋,亏么顾惜他!亏这些年一直想着他,一直觉得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