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挺可爱的。”
被一个男人这麽说,夏至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都不知道该怎麽回应。与魔术师那种直白的讽刺和嘲笑不同,饕餮说话时始终温和有礼,声音不高不低正正好又没有压力,听得人很舒服。
饕餮观察了片刻,突然道:“其实我这人很迷信的。”
夏至巴不得这时候有个别的话题,赶紧接口道:“是、是吗?算命啊?”
“是啊。”饕餮微笑起来,“还会看面相。”
这种话题实在太好接了,夏至赶紧道:“你给我看看行不?”
“你和别人一起时喜欢背後式,可是和叶洽在一起就更喜欢传教式。”
夏至差点又把快要嚼烂的糖吐出来,一边在心里臭骂叶洽大嘴巴一边干笑著道:“叶洽告诉你的啊?”
“没有,这种隐私我们一般不聊。”
夏至哪里会信,随口道:“你们不是调教师吗?”
饕餮笑眯眯的话锋一转:“你小时候曾经出过意外,差点死掉。”
这话倒是令夏至一怔,牛皮糖也不嚼了,呆了几秒道:“你怎麽知道的?这事我连叶洽都没说过。”
饕餮侧过半个身子,认真打量著夏至的脸,轻声道:“让我看看,是不是在家里出的意外?应该没有留下後遗症,不过当时你吃了不少苦。你有一个好妈妈,全靠他你才好起来的。”
“是啊是啊。”夏至的脑袋点得如同小鸡啄米,摸著脸出神的道,“真能看出来啊?”
“你儿时命运多舛,青年时又性格不稳,防备心太重,出社会後吃了不少苦头。後来你在事业上遇到一个贵人,虽然不能提携你大富大贵,但至少让你衣食无忧,生活平稳。再後来,你遇到了叶洽……”
饕餮的话到这里就停了,夏至等了半晌没有下文,忍不住追问道:“怎样?我和叶洽怎样?”
“完了。”
夏至脸色一变,道:“什麽完了?”
饕餮微微一笑,指向空中,道:“你的水吊完了。”
夏至顺著望过去才发现药袋已经不知不觉空了,他正准备开口,饕餮已经按下护士铃,等把针头拔出来,他再一抬头,饕餮已经不见了。他急忙四处张望,发现饕餮正站在吊水室大门口,对他挥了挥手後就径自离开了。
“你不知道,那一刻我真想扑上去抱著他的腿喊,大爷,你倒是说完啊!”
晚上,夏至一边吃饭一边哀声叹气的道:“他留那麽个尾巴干什麽!?”
叶洽似笑非笑的道:“当然是吊你胃口啊。”
尽管肯定九成九是这原因,亲耳听见夏至还是一阵郁闷:“我没得罪他吧?”
“没有。”叶洽摇头苦笑道,“其实他就是治治我们不听他的话乱来而已。”
夏至道:“不是吧?这麽小心眼?”
“饕餮确实非常小心眼的。”叶洽语气中的警告意味甚浓,“没事千万别惹他。”
夏至撇撇嘴,随即又道:“我真不知道他算命这麽准。”
叶洽听了却不答话,只是笑著摇头。
夏至越看越不对劲,试探的道:“我讲错了?”
“你觉得饕餮为什麽明明是零号,却能做到圈内顶级s呢?”
夏至张嘴刚想说什麽,随即又灵光一现,道:“因为他会相面算命?”
“不是算命,这只是一种把戏罢了。”叶洽道,“你把你下午和他的对话给我说一遍,我分析给你听。”
夏至兴致勃勃的复述完,叶洽开口就道:“饕餮来时你是不是在玩宝石迷阵?”
夏至眼睛瞬间瞪大,上上下下打量了叶洽半晌,道:“你学了相面还是算命啊?”
“吊水这种事肯定很无聊,你会玩手机的,饕餮都站在你面前了你都没发现,那肯定是在玩一些需要注意力集中的游戏,而且这游戏只能一只手玩,不能造成太大负担,不能太紧张。你手机里就那麽几种游戏,我按照可能性顺著猜,不就猜中喽。”叶洽道,“这在算命中算是一种当头棒喝,一般用於一开始,选把握大点的。如果中了,那接下来无论你说什麽,对方相信的机率就会很大,就算下面猜的太离谱,对方也顶多会半信半疑。”
初听到觉得很惊讶,可是叶洽这麽一分析,夏至立时恍然大悟,随即又道:“那如果一开始没猜中呢?”
“还拿你举例,我刚才准备的第二顺位是看,如果我说了这个,你是不是会告诉我你在干什麽?”
“对啊,我肯定说你错了,我在玩游戏。”
“那我接下来就说你在玩宝石迷阵。”
“……那如果又猜错了呢?”
“还猜错那就换别的话题,一点准备也没有算什麽命啊。”
夏至哭笑不得的道:“算命还要准备啊?”
“怎麽不要准备?”叶洽耸耸肩膀,“这只是一种逻辑推理而已,饕餮一见你时,你肯定眼神躲闪。他和我多年老朋友了,他可能不了解你,但一定很了解我,有什麽事能达到这种效果他顺著猜一猜就中了。”
夏至不服气的道:“那他要是猜错呢?”
“猜错的话,你是不是会被这件事吸引呢?”
夏至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时,半晌才道:“呃,那是肯定的。”随即又皱起眉头,“可是他这样不会随便泄露你们隐私吗?这麽私人的事。”
“他说的是第一次见面吧?”
“对啊,那是……”夏至猛然住了嘴,一脸懊恼的道,“对哦,他又没必要说实话。”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