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鹫做了兄弟,当然不想让他对我行官阶之礼,所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我让赝品给我换行程。那时其他的钦差都出发了,只剩下岳冬还没动身,我就和岳冬互换了行程。他替我去南边的六个道,而我替他去河北道。我俩一南一北往两个方向去了,我也就完全不知道他和东方凌鹫相处的细节,我知道的只是东方凌鹫告诉我岳冬去过他那,两人一起叙旧而已。我当时也没在意,现在想来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
我好后悔当年跟岳冬换了行程,现在该怎么办? 就在我茫然时东方凌鹫回来了。
他一进门看到我,惊诧道:“‘主人’?”
在看到满地的信后,震惊的问:“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已经恢复成人的样子,看着一脸错愕的东方凌鹫,我站起来,拿着岳冬写的,带有转折点的那封信问:“这是怎么回事?”
就算东方凌鹫脾气再好,再包容‘主人’那也是有界限的,‘主人’窥私的行为让东方凌鹫不满,加上这几日在他管辖的地界频繁出现泥石流,他监督士兵帮百姓修路,抢救受难的山民,由于五天未眠,已是疲惫,不悦的心情自然表露出来,他条件反射的说:“你怎么私自看别人的信。”
我的情绪本来就莫名烦闷,被东方凌鹫这么一说,只觉委屈,我扔了手里的信推开他奔出房门。
东方凌鹫见状直觉不妥,赶忙追出去,可‘主人’早已不见人影,空荡荡的院子只有白杨端着洗脸水走过来。
白杨是三年前到东方凌鹫府上偷盗的小偷,他不是冲钱,只是因为饥饿才跑进来偷东西吃的流浪儿。东方凌鹫见他无家可归就收留了他,今年白杨十七岁。
东方凌鹫问他:“白杨,你看到逍遥王去那里了?”
白杨摇头:“大人这里没人呀?您是不是累坏了,王爷一个月前不是就走了?说要到烟色公子考完试再来。”
东方凌鹫摇了摇发昏的头,觉得也许是自己累了所以产生了幻觉?可当他回屋,地上的一片狼藉证明‘主人’确实来过。
他身后的白杨也傻了眼,嚷道:“大人您屋里进贼了?!”
东方凌鹫摆摆手,让他别那么大声,他现在头很疼,白杨识趣的闭嘴。
东方凌鹫看着一地的信,回想与‘主人’短暂的相逢,他不知道‘主人’为何突然出现,又在生什么气。他有点后悔没沉住气,‘主人’突然回来翻这些信一定是有目的的。
东方凌鹫一想到可能和岳冬有关就紧张起来,可转念一想,就算‘主人’看了这些信又能怎样?信的内容没什么不能见人。
越想东方凌鹫越觉得头痛,以至无法思考,想是这几日累坏了,既然无法思考,便让白杨将信件放进箱子,他简单洗漱后躺到床上休息去了。
我飞出东方凌鹫的府邸,在无人的崖顶越想越难过。东方凌鹫从没跟我说过重话,现在他为了我看岳冬给他的信而生气。当然,有人不经我同意看我的信我也会不高兴,这道理虽然清楚可我依旧介怀。
八年来,东方凌鹫让我觉得自己是他最重要的人,可现在我有种受到冷落和轻视的感觉,我好想知道四年前出了什么事,现在要回去问东方凌鹫,他在怨我偷看他的信恐怕不会告诉我,我也没有理由去质问岳冬他的私事。想来想去,我想起赝品,于是赶回京城。
回到京城快接近中午,我闯进赝品的书房,让他屏退不相干的人后直接问他:“岳冬和东方凌鹫频繁来往书信的事,你知道吧?”
赝品被问愣了,想了下说:“是。孩儿知道。”
“那你也应该知道他们是怎么发展到现在的……现在的通信数量吧!”
“是的。孩儿知道。”
“快说!”
“最开始,岳冬收到东方凌鹫的信不知怎么回事,孩儿就把爹爹编的故事告诉他,让他按孩儿的意思回了几次信,主要说他一切安好不劳东方凌鹫挂心,就这样东方凌鹫没再给岳冬来信……”
“这我知道。说重点。”
“是。大半年后,孩儿用来监视岳冬的‘追眼’发现他们又有书信来往,孩儿问了岳冬,他承认是应为过不上正常人的生活而苦闷,加上之前他看东方凌鹫来信的问候之词很是暖人,这才主动写信给东方凌鹫。”
“你就允许他一直这么下去?”
“孩儿觉得没什么不妥。岳冬的心情因和东方凌鹫通信得到舒缓,他在我这也不会‘闹变扭’,所以……”
“那四年前,岳冬和东方凌鹫发生的事你也应该知道吧。”
“是。孩儿也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
“什么事?”
“四年前岳冬去巡视岭南道时,他和东方凌鹫叙旧结果都喝醉了,就有了一夜的肌肤之亲……”
“啊!”我惊得大叫。我不是没怀疑过,可不敢确认,现在有人亲口说出我还是难掩震惊之色,“他、他、他们两个谁、谁先主动的?”
“这……爹爹还是亲自眼看一下吧。当年监视岳冬的‘追眼’带回的信息孩儿还保留着。”
“拿来。”
赝品命傀儡从存放‘追眼’记忆的地下仓库取来一个一寸大的红球。那是记忆的载体,如果是赝品可直接读取并反复使用,而我必须把它吸收掉,红球将消失无法重复使用。
我吞了红球,四年前岳冬外出的情形在我脑海重显,岳冬在与东方凌鹫见面之前的行程我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