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他跟赝品之间也发生过什么。赝品来这做客时,他担心岳冬所以显得很拘束,这很可能成为岳冬起疑的因素。情急之下冬影声称为他寻找大夫时见过赝品,暗示岳冬他和赝品只是一面之缘的过客,并无其他。因为这些他不敢劝岳冬放弃,他怕岳冬想偏了,也许是他杞人忧天,岳冬只是随便问问,可他不敢拿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冒险。另外,这里到处都是傀儡,他和岳冬的一言一行全村子的傀儡都知道。
“只要你觉得值哥都支持你。”
“哥,谢谢你。”
冬影低头淘米,不敢看岳冬不谙世事的双眼。这次赝品没能让岳冬恢复记忆,不知下一步会作何打算。想到这,冬影抬头问岳冬:“你有没有觉得哪不舒服?”
“没有。哥,这两天你怎么总问这些话?天亮时问我做了什么梦,我一发呆就问我哪不舒服。”
“那是因为你做恶梦,还喊出了声。”
“对不起,吵到你了。可我真的不记得自己做过噩梦。”
“不记得好。做梦妨碍睡眠,记不住要比记住好。梦多是气血不足造成的,所以才问你平时哪里不舒服。”
“哥你懂得真多。” 可能是夜里休息质量不高,白天岳冬偶尔会有轻微的头痛,他不想冬影为他担忧,故此隐瞒。
冬影淡淡一笑。他把淘好的江米放到桌上,让岳冬拿来苇叶在院中的桌上和他一起包粽子。两人各怀心事,都很沉默,院内只剩折叠苇叶的摩擦声音。岳冬头痛的症状搁在人类身上也许是休息不够,可对于岳冬就是另一回事。冬影这两天夜里观察岳冬睡着后的脑细胞活动异常,全身较劲,似在和什么奋战。如果他猜得没错。岳冬潜意识不想恢复记忆,白天他人清醒时可以自己封住往事,可到了晚上,一旦入睡意识薄弱,隔离层就会松懈,封住的记忆外泄。这才两天,岳冬睡眠时间明显缩短,他总是被过去的记忆吓醒,照这样下去,岳冬迟早会恢复记忆。
“也不知道莫大夫什么时候才能带药回来。”
岳冬突然提起莫黑白,冬影心中一惊,拿在他手中的苇叶也随之轻抖一下。他包粽子的动作停顿片刻又继续起来,他尽量用随意的口气说:“该回来时自然会回来,今天是端午节,就别想他了。”
冬影话音未落,院外有人接道:“前半句说得好,后半句我可不爱听,过节怎么就不能想我呢。”
岳冬随声望向院门,一见来者他是喜上眉梢,扔掉手中尚未完成的粽子,起身相迎,不料被冬影拦下护到身后。岳冬不明所以,只见冬影警惕的问:“你来做什么?”这里到处都充斥着傀儡的气息,导致冬影没察觉莫黑白的到来。
莫黑白奇怪道:“这话就怪了,不是你重金请我为他治病吗?药制成了我当然是来送药的。”
“药做好了!”岳冬喜出望外,他见莫黑白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药盒,兴奋的要上前去取,可手臂被冬影死死拉住,见他面色凝重,岳冬不解:“哥,你怎么了?”
冬影没有理会岳冬,直盯莫黑白。莫黑白当仁不让,话里有话的说:“这可是请高人配成的药,你也不想令弟受病痛的折磨,断送大好人生吧。”
二人对峙一阵,冬影妥协了,松开岳冬的手臂。他不是输给莫黑白,而是猜测莫黑白指的高人可能是赝品。既然避无可避,于其让岳冬每夜受回忆的折磨不如帮他恢复,也少受点罪。冬影对岳冬说:“你去吧。”
岳冬见冬影表情怪异,举止反常,没敢动地方,小声问:“哥,你没事吧?”
“我只是太意外,没想到莫大夫这么快就回来,怕速成的药不管用。”
“此言差异,我莫神医的金字招牌可不是白得的。是否有效令弟一试便知。”
“去吧。”冬影心中再不愿意,还是强颜欢笑让岳冬过去。
岳冬见冬影不在紧绷着脸,心情激动的接过莫黑白手中的药盒。打开盒盖,里面只有一颗小药丸。
莫黑白说:“直接服下立竿见影。”
岳冬也没多疑,按话吞服,不消片刻就觉全身舒畅,露出手腕一看。上面的红线快速淡去,他全身充满力量,顿觉无所不能。用力一跳离地三丈高,落地时拳击地面,地上顿时飞沙走石,被他砸出个坑。岳冬觉得自己状态好的不能再好,他可以去找赝公子了!
旁观的冬影感到意外,他问莫黑白:“只是恢复力量的药?”
莫黑白说:“你找我不就是治疗他的无力症,我当然是对症下药,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冬影以为赝品是要岳冬恢复记忆,难道是他估计错了?不容他多想,原本在院子里欢呼雀跃的岳冬突然步伐沉重。
前一刻岳冬还觉得自己身轻如燕力大无穷,后一刻就觉身体重似千金,四肢无力。 “这是怎么回事?”他一看手腕,消失的红线又出现了,他顿时大骇。
莫黑白在一旁惋惜的说:“忘记告诉你们,这药叫一瞬丸,顾名思义药效只能维持一瞬间。”
岳冬震惊。“也就是说我要不停的吃才能维持刚才的状态?”
“非也非也。此药价格昂贵要一百两银子一颗,而且吃的越多效果越弱,绝非长久之计。我知道另有一种叫一世丸,药如其名,保你一辈子像刚才那样生龙活虎,但这颗药需要一千两黄金。”
“一千两黄金?那是多少钱。”岳冬缺乏金钱的概念,但他知道绝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