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想不出会有什么人想“追求”他。
“难道是恶作剧?”
“……这样的恶作剧,成本也太高了吧。”
闲人们好奇到去查过那家有名花,知道一个礼拜就够送掉他们一个多月的薪水。
要捉弄一个老男人,送他两朵公园里折的喇叭花就好了嘛。
这段时间,整个办公室,乃至整个公司的人都有了茶余饭后谈天八卦的资料,加彦却陷入“搞不好哪天会有天价帐单送上门”的噩梦不能自拔,收到一束就在日历上花一个圈,开始记帐。
玫瑰靠着包在底部的保鲜液跟水,过了几天还是很亮丽,不到需要丢掉的地步。加彦没有那么多瓶子可以插花,东一束西一束地放着,不大不小的办公室里一下子多了上百枝玫瑰,看着还真有点触目惊心。
很快大家就自发行动,纷纷来拿走两枝玫瑰或者三支桔梗,插到自己桌上的小瓶子里养着,帮快被花淹没的加彦分忧解难。
再往后,大家天天就等着分他收到的花,拿小半捧回去插瓶也够看的,送自己女朋友也不错。反正加彦又用不着。
圣诞节很快就来了。到此为止,加彦日历上画的圈圈等于多少钱,他已经不想认真算了。吓自己又没好处。还不如盘算着晚上要不要去吃碗牛肉面过节比较实在。
今天的花送得比较晚,但枝数却多了一倍,四打顶级白玫瑰跟一扎黄莺,包起来颇壮观的一束,迅速被一群人瓜分得干净,只象征性地留了两枝给加彦。
加彦小心把它们用水养起来,照例将漂亮的包装纸折一折,准备收起来──虽然没什么用,但这样漂亮的东西扔进垃圾桶实在太可惜了。折到一半才发现有张浅绿色的卡片夹在半透明的纸层里,跟包装纸颜色太相近,所以谁到没注意到。
看看四周没人注意到他,才偷偷摸摸把卡片藏在手心里,缩到电脑后面,一边拿过水杯,掩饰地喝着清茶,边小心打开卡片。
上面干净得很,没写祝语什么的,只有中间一个尴尴尬尬不大不小的“肖”字。
加彦一口水没来得及咽下去,立刻喂了屏幕。
忙着拯救喷满了茶的显示器,加彦一下午都心神不宁的。那个“肖”字让他有种看到猪在天上飞的错觉。
不知道肖蒙究竟是在搞什么。要他相信是那么一回事,不如相信是自己眼花不识字还比较快。但对着桌子上那几枝玫瑰,莫名其妙就紧张起来,忙拉过一本书挡住。
快到下班时间,几个年轻职员早已无心做事,都在为晚上的约会发短消息或者通电话。加彦看他们笑容满面地忙忙碌碌,自己也有点出神。
觉得羡慕,就会暗自幻想,要是能有电话是来找他的就好了。不过马上就要下班了,没什么希望。
“你好,xx公司……好,你等一下啊,”腾出手接电话的佘瑟拿开话筒,用暧昧无比的声音呼唤他:“加彦,你~电~话。”
加彦被他那春意融融的淫笑弄得紧张了一下,不知怎么的,直觉这这八成是肖蒙,接过来的时候手都是僵的:“……喂?”
年轻女性脆而尖的声音清晰传过来:“加彦啊,晚上有没有空?”
加彦绷紧的背松了下来,呼了口气。自己想太多了,怎么可能是肖蒙。
只有多多才会偶尔打电话来找他,寻个开心。
“嗯,有的,什么事呢?”
“出来玩啦,一起过节,人多才热闹嘛,来嘛来嘛,算你一个啦,烧烤的原料我多订一份啊!”
“嗯,”加彦想了想,虽然多花钱有点心痛,但想到晚上要一个人坐在地下室里吃面,不知怎么的有些孤单。跟多多他们在一起热闹,虽然总弄得乱七八糟,但其实很不错的,“好啊好啊……”
挂了电话,一转身又对上佘瑟的贱笑:“是送花的富婆吗?”
“什么啊,不是的,”加彦尴尬,“是一个普通朋友。”
“真的假的?”
“真的,”加彦无奈地笑,“花什么的是开玩笑的。”
电话猛然又响起来,加彦被震得一跳,拍开佘瑟胡搅蛮缠的手,笑着去拿起听筒:“你好。”
那边突然静默了一下,而后对方咳了一声:“……是加彦吗。”
加彦呆了呆,有些结巴起来:“是,是啊。”
“那个……”肖蒙又清了好几下嗓子,用很无所谓的声音,“有没有空,下了班,晚上一起吃饭。”
“……”加彦还没从方才的意外里恢复过来,大脑僵僵的,半天才回过神,“啊,抱歉。”
“嗯?”
“我跟朋友约好了去吃烧烤……”
那边又陷入沈默,过好一会儿才听到肖蒙僵硬的声音:“那就算了。”
电话啪的一下被挂断,加彦还在发怔,佘瑟就凑上来:“喂,你今天走桃花啊?这回是谁?送花的富婆?”
“拜托……”加彦倒退一步,有些无力,含糊地,“是我以前住一起的那个朋友啦。”
“撒谎,那种帅男人今晚怎么可能没安排,还找你吃饭。”
“真的啦……他,他没女朋友的。”
“没女友也不至于惨到只能让你陪啊。糊弄我!好啦,不逼你,走吧走吧,下班了。”
加彦嗯一声,也开始收拾东西。办公室很快就半空了,他随着大家往门口走两步,鬼使神差的,又转身把话筒拿起来。
“多多吗?那个……对不起啊,我晚上不去了。”
“喂!你找死!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