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石秋许久等不到答案,忽然恶向胆边生,挣命一样的大喊,吼得熊振台浑身一僵。
“你他妈的说话啊!!当我躺在床上就是白痴吗!!!别他妈跟我装傻!!!!你昨晚干什么去了!!他妈给我说实话!!!”石秋一吼就停不下来,一边垂着床边一边扯着嗓子嚷嚷,嚷嚷着半截就骂起来了,用词十分之粗俗,同时因为他现在动了气,脸蛋上红红白白的,瞧着到有了几分生气。
熊振台找到了干洗店的那个条子,手上拿着它,面对石秋坐到了陪床上,静静地沐浴在石秋的大骂中,熊振台感觉自己被他衬托得十分文静,还生起了一点闲心,觉得石秋果然生气时也那么好看。
石秋终于骂够了,气喘吁吁地仰面躺在病床上,十分无语,熊振台现在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搞得他很火大,但他火大人家不火大,没用。
“石秋,”熊振台看石秋似乎骂累了,这才开口,语调低沉柔和;“我知道你在担心我,其实没事,我有分寸,我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最近几天我情况时有点不对劲儿,不过真没事,你现在好好养伤就行,我会一直陪着你,至少会陪到你出院。”
石秋不耐烦的撩了他一眼,卸完怒后石秋就狠不下心,片刻后问他;“高正现在怎么样。”
“医院吧,”熊振台略略思考了一下;“他没欠我人命,我也不要他的命。”
“哼,”石秋冷哼了一声,扭着头不看他;“真有能耐啊,说的他妈跟道上人似的,还欠人命……,捅的是我又不是你。”
“你不就是我的,”熊振台说的毫不犹豫,同时抬头看像石秋;“他要死了对你只有坏处没好处,教训一下就行了,”熊振台早上起来脑袋清醒了很多,也想起很多事,但他不打算把自己最近神志不清的事情告诉石秋,免得引起担心,而且他也被自己吓到了。
石秋忧愁的叹了口气,他不是忧愁自己,是忧愁熊振台。
石秋之前跟高正一直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既能独善其身,又能得到惠利,自己做什么高正都给他以保护支持,而现在,他跟高正彻底的闹翻了,想必自己住院的那天,这事就已经散出去了,要说靠山恐怕是没有了,不过人脉还在,但这些人脉能不能用起来还要看他自己面儿有多大,钱有多多,人际上的事石秋是不愁的,就愁这时候有人落井下石下绊子,石秋现在是孑然一身,不怕别人来阴的,就怕有人冲熊振台下手,这愣头青知难而退也就算了,要真是跟人家来硬得……,他有家有爸有妈,有学业有生活有朋友,什么都有,他拿什么跟人家来硬的。
石秋担心,担心的不得了,可他担心的对象却一副不知冷不制热的模样,本以为自己这几年过得已经放下一切了,没想到老天觉得他的日子太舒服,又派了个人来搅合自己。
石秋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声叹息,跟老人一样苍老。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熊,要是以后有什么想法,有什么事情发生,一定要先告诉我,别自己藏着掖着,到最后不说,我心里也不好受,知道么,”石秋转过头,语气诚恳,一字一顿。
熊振台坐在陪床上,手里捏着一个苹果,在床头柜里拿出一把崭新的水果刀,边削苹果边抽空点了下头;“嗯。”
石秋本来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可看见他这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样子,一股火气又涌上心头;“算了算了!你他妈死在外面也别告诉我!!滚滚滚,别他妈让我看到你!!”
熊振台接到刘亦辰短信是好久以后的事了。
这时候的石秋差不多过了暴躁期,人一下子平和了不少,人看着也有了精神头,脸色不再蜡黄蜡黄的,恢复到了原来煞白煞白偶尔带血色模样,进入犯懒期,医生说没事多下床走走,可石秋心理上总觉得自己创口疼,尤其是一下地没走几步就开始闹唤疼,死活要坐轮椅,熊振台拗不过他,只好给他租了一个,可上了轮椅石秋又嫌轮子太重推不动,熊振台只好硬着头皮推,几次被医生看见,医生是很干脆的,拿着病历夹噼里啪啦的把石秋从轮椅上轰下来,赶驴一样赶着他多运动,但医生刚说完,前脚走后脚石秋又闹疼了,小孩儿耍赖一样的不肯走,熊振台要敢板起面孔不听话,石秋就上脚踢,小腿踢的还挺有劲儿,完全不怕扯到伤口,熊振台被治的无奈,每次都头疼的脑门儿出汗。
“我擦手机静音!!我看电影呢, ”石秋被熊振台的短信铃声吵得不耐烦,但再不耐烦也舍不得移开把眼神从笔记本屏幕上移开,笔记本里正播放着石秋最近迷上的一部美剧。
“好您了,”熊振台看也没来得及看,依言把手机调成震动,顺便瞥了眼屏幕,屏幕里也不知道演的是什么情节,一群步履蹒跚的丧尸合伙儿扑向一个胖子,胖子躺在地上叫的跟杀猪似的,熊振台看的一皱眉,又转脸对着石秋,石秋手里拿着个零食袋,嘴角粘着残渣吃的津津有味,看的目不转睛,偶尔还用粘着油渍的手去点鼠标。
“你怎么这么血腥暴力呢,”熊振台笑着伸手帮石秋擦掉嘴角的零食渣,石秋皱着眉头歪了下脑袋,轻声道;“别烦我。”
熊振台含笑,很想掐掐石秋因咀嚼鼓起的腮帮,但不敢真去掐;“你擦擦手,别油了吧唧的就碰电脑,”说着熊振台就拿过挂在旁边的毛巾,抓着石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