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往连走去,约摸半盏茶的功夫,就来到一扇石门前。石门上挂着烫金的匾额,上书:锁凰宫三字。
推开门,里头竟是烛光摇曳,扑面的冷香带着腐朽的味道。
暗道下建着一座地宫,石壁上都刷着粉色的香料,仿若史书传记中昏庸君王为取悦妃嫔而设的椒房。地宫四壁都悬着画轴,画中人或动或静,无不是全身不着丝缕的模样。穿着太监服的玉初侬方从内殿走出来,见着楚烽便是面色一白。
楚烽也不看他,径自往内殿里走去。
内殿里的摆设都和栖凤宫的如出一辙,只不过朱窗外的幽幽篁竹都是经由人手绘上去的。
靠着窗户的地方坐着一个穿着舞衣的青年,那舞衣是蝴蝶袖,宽的露出他的双肩,裙摆又极长,铺散在他的脚边。
“清凰。”楚烽露出了平日里外人从未见到过的欢欣笑意,走上前来去扶那人的肩膀。
坐在高椅上的青年低低痛叫一声,原是他肩上还有几个未痊愈的牙印。走近再细看,原来这人整个用红绳绑在高椅上,双手反剪着绑在椅背上,至于双腿,则在膝盖处用了上好的红丝线绑在高椅把手两侧,做成双腿敞开的姿态。因为这舞衣几乎宽松,隔远了看是看不出分毫的。
楚清凰一见着楚烽,眼中厌憎的光就露了出来,但在那厌憎之中,却透露出了他心底的惶恐与不安。楚烽弯下腰去抚摸他的脸,鼻尖几乎要与楚清凰的额头碰到一起。
“楚烽!你这畜生……你杀了我啊!”
三年的囚禁,已经让曾经俊秀温文的楚清凰变成了一个濒临崩溃的疯子。
楚烽心中只是微微一痛,但是他却半分都不后悔。伸手挑开楚清凰的薄衫,身上遍布的狼藉就显现出来。
“你杀了我啊!!”
除了徒劳的挣扎什么都做不了。
“三哥怎么舍得杀了你呢?”楚烽低低的呓语着,“三哥这么的喜欢你,连皇位也为你留着……”
“楚烽,你现在不杀我……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那你就来杀了三哥吧。”
轻薄的舞衣被褪下,落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染上混合着殷红的白浊……
楚烽离开了,玉初侬端着一盆温水走了进来。铁链锁在他的脚腕上,每走一步都哐当的响动着。
已经从椅子上解下来的楚清凰伏身在床榻上,他脸上的泪已经干了,只有嘴唇上的血和眼底的恨意一点点渗透出来。
玉初侬将铜盆放到一边,坐在床边替他擦拭着身上的污秽。
三年时间转瞬就过,玉初侬已经褪去了最初的柔秀轮廓而显出了几分男儿的英气来,只不过因为常年不见阳光,脸上还有几分苍白。尖细的下颌衬着殷红的嘴唇,有种妖异的味道。
“主子,楚琅已经起兵了。”
趴伏在床上的楚清凰突然笑了一声,泪眼上的薄红还未退去。
湿巾从楚清凰的腰间滑向股间,沾染上的白浊很快润开的湿巾上。
“碧玺、晏九等人手握三军虎符,只等着楚琅一声令下,便可直入皇城。”玉初侬将帕子放在水中清洗一番,拧干继续为楚清凰擦腿上的痕迹。
“他们倒还真是忠心。”楚清凰的声音已经哑了许多,不复曾经的清朗而更多了几分撩人。
“楚琅发兵,为定三军之心,止万民之议,还需要一个名号。”
楚清凰的眼低垂下去,唇角的弧度上扬到近乎锋锐,“那我就给他一个名号。”
“皇上!”
楚烽一进地宫来玉初侬就扑到了他的脚边,脚上的镣铐发出哐当的响动声。
“怎么了?”楚烽蹙眉。
玉初侬似乎是已经哭过了,仰着脸抓楚烽的衣摆,“主子他……”
话还未说完,楚烽已经甩开他冲进了内殿里。
楚清凰睡在床上,红菱被裹着他的大半个身子,只露出犹存红紫印痕的背部。
“清凰!”楚烽坐在床边,碰到楚清凰冰凉的身子,心都跟着一抖。
楚烽捧起楚清凰的脸颊,只觉得掌心都是冰凉的,那凉意简直要冻住他的心!
被甩开的玉初侬走了进来,楚烽将楚清凰裹进被子中,三步并做两步走到玉初侬面前,双手捏着他的肩,“告诉我,清凰怎么了?”
玉初侬也是被吓到了一般,喃喃道,“奴才不知道,昨夜主子都变成了这个模样……奴才怎么叫他他也不醒……”
楚烽眼色阴暗的有些恐怖,一把推开玉初侬,扑到床边去叫楚清凰的名字,“清凰——清凰你醒醒……”他叫的急了,眼圈都跟着红了起来,“你别吓三哥,清凰!”
叫了许久,楚清凰都只是闭着眼,鼻息浅的几乎要断掉一般。
楚烽见他这副模样简直是要发了疯。
玉初侬睁着朦胧的泪眼,断断续续的开口,“求求皇上,你让御医来看看主子吧……”
御医!对,还有御医!
楚烽退开几步,见楚清凰身上的被子掖好,说不清是安慰自己还是什么,“清凰,三哥去给你找御医……你很快就会好了,很快!”
楚烽一刻也不敢耽搁的急忙离开,方才哭的快要断气似的玉初侬抹了抹脸上的泪走到床边,已经沉寂成冷淡的眼中却露出几分忧色来,“主子。”
方才楚烽怎么叫也不应的楚清凰咳嗽两声,睁开了眼。他虚弱的神态半分也不像作假。
“侬儿,把药给我。”
玉初侬扶着他的肩,“主子你不能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