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靠着最里面角落摆放,帐篷正中间还放着一个大桌子,上面摆放着码得整整齐齐的套杯和陶碗,居然还有四个板凳规矩地摆放着。
一个大男人自己住还这么讲究,林乐撇撇嘴不屑地想,看看他,多豪爽,连打扫卫生都可以省下了。帐篷里没有人,林乐转悠了一圈,在凳子上坐一会,还是不见人回来,只得怏怏地回去了,也不知道这一大早去哪里了,害他白跑一趟。
回去的半道上就碰见了齐夏和张立言,原来他们去找林乐了,没找着就直接去找陈立要结果去了,正准备回去呢,就迎面撞上了林乐。
“一大早的,你跑哪去了?”张立言一扬手就挂上林乐的脖子,嘴巴咧得大大的,“陈立说,我们带回来的水能喝,还有这些野菜和树叶都没问题。”
说着,张立言空着的手一翻,几片树叶和种类不同的野菜堆在掌心,凑到了林乐的眼前。林乐眼睛一亮,抓着张立言的手仔细研究起来。
“好了,我们赶紧地去树林吧,今天开始,基地队长可就不分发食物了,想吃饱饭,就得靠我们自己了。”齐夏干脆地说完,就往树林方向走。
张立言和林乐赶紧跟上,齐夏现在可是奉行动口不如动手的暴君,两个人可不想去触霉头。
“喂,”张立言蹭到林乐的耳边,小声问道,“我昨天看见钟杰进你帐篷了,你们关系这么好?”
能不好吗?林乐敷衍地点头,“还行吧。”
张立言明显不太信,但也识趣地没有再问,他虽然对钟杰印象不太好,但是林乐交朋友他也没道理拦着,再说钟杰好歹也救了他母父一命,看着也不像什么坏人。
林乐他们上次沿途做了标识,没怎么费事就直接往上次挖好的小水洼走去。过了这么两天,水洼已经被渗出的水注满了。林乐俯下·身子,用手把水面上浮着的树叶什么的撇到一边,拿出一直在储物戒中放置的装水工具,不外乎都是一些陶盆陶罐,水取了一些,下面就渗出一些,倒是也不少装,待装满了器具,水洼的水还有小半。林乐有些可惜地在储物戒翻找,再也没了空置的器具,这才作罢,心里还在琢磨,以后要多备一些器具才行,装水的,装食物的,一样都不能少啊。
张立言他们准备的器具比林乐多些,林乐就耐心地坐到一边的树下等着,无聊地抬头看着层层叠叠的树冠。看着看着,眼睛却亮了起来,起身抱着身边的树干就往上爬去。
“哎!你干什么呢?”张立言装好了水,一转头就看到跟个猴子似的爬树的林乐,好笑地大声喊道。
林乐双手紧紧抱住粗糙的树皮,脚丫子也交叉扣住,一点一点地往上蹭。不过一会的功夫,手部嫩嫩的皮肤就火辣辣的疼,脸上也开始滴汗了,也顾不得低头去看张立言,只仰着头往上看,嘴里回应道:“我上去折些枝条,等我一会。”
爬树,这种娱乐性在哪也不知道的运动,林乐时从来没干过的,加上他自小住在城市,公园的树是被保护物种,不是你想爬就能爬的,林乐也就无缘加强这一方面的实力。在电视上看到的小朋友都能轻易上去的树干,到了林乐这里实在是一点好玩的迹象都没有,不止手被蹭的生疼,腿上的裤子也在爬动中往上卷,赤·裸的小腿也疼的很,林乐咬着牙不肯停下,像个无尾熊般爬爬停停地往上蹭。
齐夏和张立言站在下面好笑地看着上面的林乐,不时爆发出大笑声,过来一会,两个人就笑不出来了,胆战心惊地眼睛都瞪大了。
林乐已经爬到了十几米高的树杈上,正单手抱着较粗的树干,踮着脚伸手去够垂下的枝条,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空中。
好在林乐并没有让他们担心太久,很快就摘够了枝条,抱着树干下了来。
双脚再次踩上坚实的土地,林乐长长呼出口气,忙摊开手掌去看,手心和指尖已经红通通的了,还有细小的小口子,正往外渗着血丝,拉高裤管,小腿里侧也都被磨的惨不忍睹了,红的像被谁刚踹了似的。
林乐呲着牙,一屁股坐到地上,也不顾自己火辣辣的手和小腿,忙把一股脑塞到储物戒里的枝条都拿出来,堆到了自己面前的地上,开始挑挑拣拣起来。
“你摘这些做什么?带回去吗?”齐夏有些不解地捡起一根枝条来,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这些枝条都在很高的树上,他们上次来的时候,也没有带回去,陈立说过能吃的里面并没有这一种,想来,其他的人也没有带回去,或者就是有毒。
“先做点东西出来再说。”林乐想的倒不是能不能吃,刚才他抬头看的时候,这些枝条垂在头顶,随着风轻轻摆动,一看就是柔韧度很高,林乐看着拦着就想到了以前世界的柳条。待真的摘了下来,握到手里弯了弯,林乐眼睛也笑弯了,这可比柳条还柔韧些。
柳叶能不能吃,他是不知道的,可是柳条能编织,他可知道。刚还想着要多准备着些器具,这不,材料就自己跑到眼前了。柳条怎么编制成筐,他不知道,但是成品是见过的,林乐也不计较细节,按照印象里的柳条走向,直接上手就开始编制。
齐夏他们也没有急着要走,都坐到林乐旁边,认真看着林乐手上的动作,心里都隐隐有了猜测,却也没有在这时候发问。
林乐编的很快,费了不过几根长长的枝条,一个大约有成人背脊那么高的筐子就成了形,虽然林乐编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