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人,闻时渊悄悄松了一口气。
而与此同时,比闻时渊早了二十分钟进入程家的景亦则在回廊里与闻时渊的七大姑八大姨们相遇了,一番斗智斗勇之后,终于成功闯关进入了主宅内。
说起来他和闻时渊还有那么一mī_mī的远亲关系,所以在他曾经不停地更换着身边人的时期,程家没少把他拎过来念叨,而等到他和闻时渊开始假装暧昧以后,程家就更是对待他异常热情了起来,
所以两人在这一方面还能算得上是难兄难弟,为了不被各种骚扰,最好的办法也只能是忍耐一下彼此了。
景亦进入了一楼大厅,管家就恭敬而有礼地走了过来道:“景少爷,您回来了。”
景亦笑了笑,“阿伯还是一样的精神。”
中年管家这才稍稍露出了一点真心实意的笑容,“老爷在三楼书房等您。”
景亦点点头上楼,中年男人公式化般不再多言地退下了。
这个中年男人只是一个小小的管家,可自打从十六岁起就一直跟随在了闻时渊的外公身边,如今也快有三十年了,家里人哪个见了他不是客客气气?包括闻时渊也得给他三分薄面,所以景亦自然也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得太过冷淡和高傲。
等到景亦在楼梯上消失不见,十分钟后,门口又出现了另一个俊美颀长的男人的身影。
管家再一次迎了上去,脸上的喜悦不言而喻,“闻少爷。”他虽然在闻时渊的车子到进入大门以后就知道他来了,但是见到真人后他才发现,闻时渊的脸色比上一次见面时岂止好了许多?他再一次忍不住高兴起来,“景少爷才刚刚上去,要不您在下面坐一会儿,正巧今天厨房有做您最喜欢的鲜草莓牛奶布丁。”
闻时渊:“……”
闻时渊默默地抽了一下嘴角,左右看了看空旷的一楼大厅,还好这里只有他和管家两个人,于是他只好冷着脸淡淡地应了一声。
中年管家一直都牵挂着闻时渊,他算是这个家里除了老爷之外最了解闻时渊的人,从习惯到喜好,吃饭时哪一样菜多下了几次筷子都是用心去记的,所以即使后来闻时渊生了病,不再经常回来,他也并没有忘记。
这一次,管家十分明显地感受了他态度上的变化。
闻时渊在沙发上坐了没一会儿,没等布丁端来,他就又有些焦虑地站起身道:“我还是先上去看看。”
中年管家微微一愣,不过他也没有权力阻止,只好道:“老爷在三楼书房。”
而此时,景亦却在看到了手中的报告书以后直接惊得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几乎语无伦次道:“这些报告……他是……”
坐在最里面的椅子上的老人低下头啜了一口奶茶,眼神带着淡淡的嘲弄道:“就是你们玩的那个游戏……我找了个人,这是他写给我的。”
“为什么……”
“坐下再说。”
景亦抿了抿唇,反倒挺直了背脊。
“唉,你看看你。”老人无奈地放下精致的骨瓷茶杯,叹了口气道:“你知道时渊多久没有从游戏里出来了吗?从月初看完医生只怕也有个十天半个月了吧……你倒还好,至少现实里的事业没有落下,而阿渊呢?沉溺在里面不说,生病了想要放松一下可以理解,但是你看看他几个月前干的好事!”他越说越急,语速也紧跟着快了起来,“他在生意上把人逼得跳楼,没死成,人都哭着求到我这里来了!结果呢,他躲进游戏里就算完事了?”还一躲就是两三个月不露脸!
老人停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又重新开口道:“虽然这是生意场上的常事,但赶尽杀绝的做法不是我们程家的风格……我有教过他这样吗?我说年轻时候不要太过锋芒毕露,他嫌唠叨就干脆躲了起来……明明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结果还讨了嫌弃……你也是,老长时间也不回来看看我老人家……”声音越说越小,最后那股子可怜劲儿听得景亦也忍不住苦笑起来。
景亦抖了抖手上的纸质文件重新坐回沙发上,将他们全都装进了袋子里后,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道:“如果让时渊知道的话……”
“我就悄悄地和你一说。”老人略显无辜地对着景亦眨了眨眼,“你知道了可别告诉他,上次他的心理治疗师跟我告状,说是三天的疗程他二十四小时都没呆够就跑了,这可不行,你都没帮我把人看紧。”
景亦终于知道老人今天给他那份报告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他扯了扯嘴角,回话道:“因为他最近恢复得很好……之前是我大意了,我会好好看着他的,这个……”他拿起手中的纸袋,“就不用再麻烦那位游戏管理员了吧?”
“你指得是那个跟着时渊的青年?”
景亦点点头,心里却忍不住一阵发寒,这几页报告里面还夹着一张gm001的个人信息资料,他随便一看就明白了,老人这是想为许久不能相见的外孙找个“贴身保镖”,顺便打听打听外孙到底恢复得怎么样,玩得高不高兴,可是他却不知道,他这么做对于闻时渊来说这将是怎样的一种伤害……
也许,老人是自信地认为闻时渊根本不可能发现得了。
“那个青年人背景深着呢,本来我也不想用他,只是游戏公司认识的一个股东极力推荐,他呆在游戏里的时间长,能力又出色,顺便做个人情何乐而不为?”
原来gm001是这样出现在他们身边的,景亦垂下眼眸。
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