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如果我想要去死,你拦我也拦不住。”谢欢嘶声说,似乎极勉强才能发出声音。
“我拦住了!”梁徵怒气冲冲,见到他醒来的喜悦更被冲淡,把手伸到被子以下去抱了他出来,越发无法单留他在这里。
知道反抗无用似的,又或者实在没有力气,谢欢并没有挣扎。
谢欢接受了梁徵喂来的水。他自知衰弱已极,身体上的严重各种难受却并未因此完全麻木,有能好过一点的事,也顺从了。
但容松送药过来,他就闭了口。
“谢欢。”梁徵余怒未消,目光严厉。
谢欢知他底细,吓不住,轻描淡写地转开目光。
容松其实觉得人醒了就好说,蠢蠢欲动地表示可以硬灌,满脸“学过的东西终于可以试试”的新奇感。
谢欢有气无力地瞪他,但大概这样的说法远比梁徵的眼神有威胁性,总算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