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笑道:“戚暮啊,你就不用这么客气地喊我们什么先生不先生了,你要是愿意,叫我们一声老余、老杨,也是没有问题的,哈哈。”
能够在这样的异国他乡听到熟悉的华语,戚暮本就觉得十分亲切,如今他更是淡笑着勾起唇角,点头道:“好的,余哥、杨哥,那我们等会儿先熟悉一下这座排练厅,接下来大概离下午茶时间也不远了。”
接着,戚暮便和余成、杨照熟悉了一下第三排练厅,只听杨照说道:“这座排练厅还是不错的,朱姐把事情都安排得很妥当,和这边的人也都洽谈好了。”
提到“朱姐”,戚暮这才想起来:“对了,杨哥,朱姐今天没有来吗?”
杨照朗笑道:“她和小提琴组的几个人稍微有点事,得在b市再处理一下,明天就可以到了。”
闻言,戚暮颔首道:“明天闵琛应该也可以抵达维也纳了,那正好可以一起。”
戚暮没有多想,便再继续带领余成两人参观起来。在咖啡厅的时候,三人还碰见了维爱的几个成员,只可惜最近多伦萨先生到美国参加音乐会去了,因此没有再碰见他。
分离时,戚暮主动地提出了第二天去给朱丽扬几人接机的事情,虽然余成和杨照都觉得有些太麻烦了,但是戚暮却毫不在意地摇首,轻笑道:“在电话里,我和朱姐聊得非常愉快,正好明天闵琛也会抵达维也纳,一起接他也是好的。”
于是,余成便没有再拒绝。
戚暮并没有说谎,因为他没有经纪人和助理,所以和朱丽扬之间的交涉都是由他本人来进行的。越是和这位干练出色的女xìng_jiāo谈,戚暮越觉得对方十分的果断老练,在传真过来的合约上也丝毫没有苛刻戚暮,反而对他多加照顾。
塔克曼先生曾经主动请缨,为戚暮看了他与华爱的短期合约,一开始他是打算帮戚暮把把关的,到最后,他已然感慨道:“华夏人真是很朴质淳厚啊!小七,这份合约对你是大大的有利,他们对你很好!”
戚暮自然是点头道:“是的,朱姐人真的很好。”
在电话里,戚暮和朱丽扬的交谈一开始还是比较官方正式的,到后来便慢慢地亲和随意起来,朱姐还特意关照着戚暮,如果维爱的事务真的很繁忙的话,他们不会勉强。
所以嘛,“为朱姐接机”这件事戚暮是事在必行的,正好闵琛也要来维也纳,就顺便接他一下好了。
让我们为远在柏林、即将“顺便被接”的闵琛,默哀一秒钟。
话说这头,当戚暮带着余成、杨照离开酒店后,他们是往音乐之友协会大楼去了,而留在酒店里的华爱众人却是炸开了锅。干脆连行李也不收拾了,这支年轻气盛的乐团兴奋地聚集在了一起,叽叽喳喳地说起话来。
“刚才那就是戚暮?真的很有礼貌啊!”
“可不是嘛!我在b市交响乐团的老同学之前和我说,戚暮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我还不信,人家都已经是维爱的首席了,怎么可能好说话啊?肯定像有的人一样,心高气傲地用鼻孔看人。没想到他真的很温柔啊,刚刚还帮林姐抬箱子了吧?”
“就是啊,我刚才箱子太重了都拎不动了,哪知道人家小伙子立刻就帮我抬起来了。真是一个好孩子啊!”
“我听说他们b市交响乐团的人都叫他小七!小七啊……要不明天我们也叫他小七好了?”
“你们知道的都不如我多!我听我朋友说,那个戚暮好像还有个很长的外号来着……诶,叫什么来着,太长了我有点忘了……”
“小李,你快想想嘛,这样明天排练后我们也好和小七搭上话,我妹妹可喜欢他了,来维也纳前一直说要我找人家要一张签名呢!”
“诶我真的忘了啊,要不我等会儿找朋友再问问好了。”
“嘿,你真是!”
……
于是在第二天清晨,华爱的音乐总监余成带着这群成员们一起往音乐之友协会大楼而去,而戚暮则是与杨照一起到了维也纳国际机场,为朱丽扬和其余的几位小提琴组的成员接机——哦对了,还有顺带上的闵琛。
宽敞明亮的机场里,硕大的舷窗外是不断起飞、降落的银白色飞机,戚暮和杨照站在航道楼的出口处,只听后者激动地说道:“其实小七啊,不瞒你说,我也是闵琛的乐迷啊。虽然我年纪比他要大上个十几岁,但是我还真是喜欢他的奏鸣曲。”
闻言,戚暮也不惊讶。喜欢闵琛的乐迷实在是太多了,就连多伦萨先生在私底下的时候都不隐瞒自己对这位老朋友的喜爱,还多次向戚暮夸赞自己的这位忘年交。
戚暮笑着颔首:“我也很喜欢他的音乐,这次能够和他一起合作,真的是一件很棒的事情,我感到十分荣幸。”
并不仅仅是与爱人合作的喜悦,还有一种与世界级音乐大师合作的荣耀感。戚暮与闵琛合奏过多次,却真的从来没有与这个男人合作过交响乐,钢琴和小提琴的合奏是一回事,交响指挥又是另一回事,这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受。
听到这话,杨照大笑道:“我真的非常期待你们的合作啊!”
戚暮笑了笑,两人再说了几句,远远地便见到一群拉着行李箱、提着小提琴盒的人走了过来。戚暮一眼便见到了那个走在前方、个头不高的中年女性,他高兴地迎了上去,问道:“朱姐?”
对方将脸上的墨镜摘下,笑着与戚暮握了握手,道:“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