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千里之外的冰冷。高贵优雅的气质使得他与身旁的众人隔离开来,甚至是以那样病弱的模样半躺在病床上,也让人感觉到了高山般的压力。
回忆到那双残酷清冷的眼睛,戚暮咬了咬牙,说道:“克多里,我们希望你珍惜自己。我们永远都在你的身后支持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闵琛、丹尼尔、波尔、杜比……我们所有人都在这里支持你。”
戚暮的话让克多里有些怔愣,浅绿色的眸子也渐渐睁大。
“所以克多里,有这么多爱你的人在这里支持你,你一定……要让自己幸福啊!”
别人的爱情,旁人总是无法管太多。等到戚暮和克多里回到病房的时候,戚暮不知道闵琛用了什么方法,却发现那些刚刚还吵闹个不停的董事们此刻已经全部离开。
闵琛似乎与埃尔德已经聊了一会儿,见到戚暮和克多里回来后,闵琛抬步走到了戚暮的身边,他拉起了戚暮的手,然后语气平淡、姿态矜贵地对病床上的男人说道:“维斯克·埃尔德,这是我的爱人,戚暮。”
戚暮一时间没明白为什么闵琛突然这么郑重地介绍自己,但是当他转首看向病床上的埃尔德时,却见后者神情庄重地凝视着他,接着重重地朝他点了点头,低声道:“你好,我是维斯克·埃尔德。”
戚暮有些诧异地颔首:“你好。”
接着戚暮和闵琛并没有逗留多久,就把空间留给了克多里和埃尔德。临走前,戚暮转过头透着玻璃窗看了一眼,只见在纯白色的病房里,克多里微笑着坐到了病床边上,埃尔德抬手抚了抚他柔软的发丝。
心中陡然一刺,戚暮有些不满地叹息道:“克多里对埃尔德先生付出的实在是太多了,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样毫不保留地付出自己,即使埃尔德先生并未对此作出多少回应。”
“他真的……没有做出过回应吗?”
闵琛牵起了戚暮的手,手指顺着青年的指缝穿插进去,两人十指交缠,手指间的戒指也碰撞着发出了叮咛动人的声音。
听着这话,戚暮微微怔住:“什么?”
“或许,他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罢了。”伸出中指在青年的掌心轻轻勾了一下,冷峻清朗的男人转首看向自家青年。难得地见着后者一脸呆滞的模样,闵琛垂首在戚暮的唇上轻轻一啄,然后道:“我想,克多里应该很快就可以恢复精神了。”
“为什么啊?”
“因为……维斯克·埃尔德,也真的很爱他。”
2020年以一个悲伤的惨剧开年,却以一个幸福美满的结尾收官。维斯克·埃尔德是在十月下旬才清醒过来的,但是大概是休眠太久的缘故,他的身体却恢复得很好,11月就出院回到家中,还可以进公司开始正常地工作了。
等到12月初,维斯克·埃尔德以惊人的手腕将稍显颓靡的埃尔德集团又重整起来后,他回归后所作的第一件事,竟然就是与凯伦·斯劳特退婚!
事实上,这次的退婚是由凯伦·斯劳特提出来的。在全世界女性的惊讶中,这位金融女强人义无反顾地“休”了这位浑身闪着24k钻石金光的超级单身汉,回归了自由的单身。
世界各大金融、经济、娱乐媒体,甚至就连政治媒体都对这次的世纪大退婚进行了疯狂的报道。他们实在是想不通,到底是什么让精明算计的“黄金算盘”凯伦·斯劳特,放弃了这么一位顶级单身汉?
而接下来,在将埃尔德集团整顿好以后,维斯克便公开发表了自己的道歉申明。他将所有的过错都归结于自己这一方,表明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才造成了此次的订婚告吹,同时表示,他和凯伦·斯劳特的订婚协议早在多年前就名存实亡。
男方是将过错全部都拉到了自己身上,而凯伦也不至于雪上加霜。她也接受记者采访,在报道中表示:“我与维斯克·埃尔德都是十分客观理性的人,诚然,我们如果结合在一起,将会对埃尔德集团以及我个人的未来发展,提供极大的好处。但是,我和埃尔德先生从一开始便没有什么感情基础,过去如此、现在如此,未来也依旧如此。分手,对我们来说,恐怕是最好的结局。”
当戚暮看到这份采访凯伦的报道时,他正在柏爱准备着即将开始的年末全球巡演。
虽然拥有自己的首席休息室,但是在戚暮来到柏爱之后,他便一直与闵琛公用一个休息室——毕竟某个男人三天两头的往自己的休息室跑,戚暮就是想不见到对方都难。
而此时此刻,当戚暮看完了这份采访后,他稍稍思索了片刻,然后转首看向了那边办公桌后的闵琛,高声问道:“我刚才看到凯伦小姐在这份报道里说,她和埃尔德先生没有感情基础。所以……他们纯粹的是为了各自的利益,才决定订婚的吗?”
将手中的签字笔搁下,闵琛抬眸,问道:“你知道,十年前当埃尔德和凯伦订婚以后,埃尔德集团的股价上升了多少?凯伦获得了多少业内大佬抛过来的橄榄枝?”
闻言,戚暮一怔,久久没有开口。
闵琛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柏特莱姆家族与埃尔德集团常年都有合作,十年前,维斯克·埃尔德是商界最具价值的黄金单身汉,而凯伦·斯劳特是华尔街最年轻的美女金融家。这两个人的订婚,被业内所有人都看好,为埃尔德集团每年创造出的额外盈利……至少一个点。”
深深地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