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阡陌道:“你刚入塔那一段时间,君师弟每隔十天半月就要回来一次。他倒也不吵不闹,要么在你房间静静发呆,要么在我们门前守着……”
“守着做什么?”
“守着我们从房间里出来,半夜三更的时候可怜兮兮地问我们:‘荆师弟以前有没有私底下说起过我,他都说了些什么?’他那时候的样子你没见过,眼睛肿得像桃子似的,好像问不出来就活不下去似的。”
君衍之远远地低了头。
文荆低声道:“我何曾跟你们说起过这种私下的话?”
柳阡陌轻轻点头:“可不是么?我们怕他受不了,便私下里商定轮番骗他,说你一定没死,说你……”说着有些尴尬,“总之说的都是他爱听的话。”
“……”那也大略可以想象得出来。
“后来……后来我们实在编不下去了。那时候你已经入塔半年,我们心中早都认定你已经死了,却谁也不敢对他说。他那时候情绪越来越不稳定,死拽着我们一遍一遍问你曾经说过的话,不让人睡觉,不让人修炼。我们也是……”
文荆点点头表示理解,又望了远处的君衍之一眼。
柳阡陌接着道:“你入塔第一年的时候,我们心想你都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