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盒子上的浮雕繁复精致,一看便知是王府的老物件。果然刘罗新解释说,“这是贝子爷差人送来的,特别吩咐要我亲手交给你。乔先生你看……”
乔正僧示意他放桌子上,却并不打开来看。而是继续刚才的谈话,“要走?你跟了我六年,还是第一次听你提这个。”
这话带了哀沉的调子,说的很是伤感。前路已经走完,后路一片未知,两人此时的心境俱是茫茫。倒像极了这个刚刚统一的国家,不知道该如何开拓和建设了。
满月的夜,是不是特别容易心潮波动?面对眼前这个人的沉默无言,乔正僧生出一种不破不立的冲动。他放任自己的不沉着,冷酷放出伤人的言语,“这么急着走,莫非是找到了新东家?”
“别忘了是谁,是谁把你从南京带出来的。”
“如果不是我,你还要在那个妓院子里呆多久?现在又能干什么,你自己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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