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衣服,最好的首饰,最好的房子,最好的工作还有最好的男人,你要什么妈妈都能满足你。”
“妈、妈。”李晴的双眸不加掩饰地投s,he出怨毒的目光,火红的双唇玩味地念着这两个词,“妈、妈,妈妈……呵,妈妈,可晴晴想要你的命呢。”
李盼的眼睛像鱼目一样凸了出来,李晴捏着她下巴的手指此刻已经准确无误地握上了她的脖子,指甲直抵脉搏。
大厅里的风声更大了,李盼却只能徒劳地发出“啊、啊”的声音,她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脖子上的手犹如从坟地里爬出来的一样冰冷。
李晴一点一点地收拢着手指,感受着李盼的呼吸一点一点地虚弱下去。她就像是面对美食垂涎已久的野兽一般,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红唇:“妈妈,这感觉好吗?你知道吗?我就是这样被人掐死的,一点一点地没有了呼吸。”
李盼剧烈地挣扎着,手指徒劳地抠着李晴的手背,早已没有了鞋子的脚胡乱地摆动着。
风声越来越大。
李晴却笑了开来:“妈妈,我死的那一天也是这样的天气呢,我……送你上路好吗?”
她用力掐住李盼的脖子,脸色却变了,她发现她动不了了,从手腕到手掌再到指尖不能前进半点。
不信邪地松开了半寸,又猛地掐了上去,这一次手直接停在了半空中。
她双臂之间的李盼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从濒死的边缘又捡回了半条命。
李晴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的双手,突然间胸口发烫,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一个变得灰扑扑的平安符从衣服中掉落在她脚边。
谢木佑给过她两个符,第一个在医院被怨虫围困的时候烧掉了。
而这个,则是同一天进病房前谢木佑给她的,说是平安符。
猛地扭头看向谢木佑和景安:“你骗我?”
“难不成?只许你下局骗我们?”谢木佑此时因为脱力半靠在景安身上,见李晴兴师问罪,他随意地摆弄了一下指尖缠上细丝的十指,看着四肢不受控制的李晴,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
“这是我和李盼的事,你们为什么要c-h-a手?!不要跟我说什么她是我的母亲,难道她在遗弃我的时候考虑过我是她的女儿?!”李晴眼中闪现着怒火,悲怆愤怒的口气让人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谢木佑点点头:“你说的对,这是李晴和李盼两个人的事。”
“景安,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用李晴给我们的生辰八字算出来的结果会这么奇怪吗?”
景安回忆起他拿李晴八字练手出来的结果:“幼年孤苦,八岁有一厄,须防小人,渡之则衣食无忧父母亲缘得续,不渡……则命夭。”
“幼年孤苦……”李晴冷笑,指着狼狈不堪的李盼,“若非她我怎么会孤苦伶仃,在孤儿院饱受欺凌?”
“成年后算生辰八字不可单论八字,而你的面相却不是这么说。”谢木佑回答了她的问题,景安继续道:“你额间狭窄,命宫坎坷;额角扁平有旧伤疤,父母缘……大凶。”
李晴怔愣住了,突然向后踉跄了几步,自嘲地摇了摇头:“竟然这么简单?”
“所以。”谢木佑敛去因景安的话产生的笑意,冷声道:“李晴跟李盼有因果没错,可你不是李晴,你是谁?”
李盼茫然地看向李晴,或者说是那个顶着李晴面容的女人,“你……你不是我女儿?”
女人垂眸,长发挡住了她的表情,再抬起头时脸上已经褪了之前的愤怒嘲讽,嬉皮笑脸地冲着谢木佑讨饶:“先生高才,其实李晴跟我还真有点关系,我们是一个孤儿院长大的姐妹。”
“一起长大是真,姐妹却未必吧?”景安凉凉道,他什么也没算出来,却不觉得好姐妹会做出这种事情。
真的好姐妹好兄弟应该是……
景安皱起了眉头,刚刚的一瞬间他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画面,但是转瞬间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究竟是什么?景安使劲地想回想刚刚的画面,却只剩下白茫的一片,他想拨开云雾看清楚,可在他拨开的那一瞬间,脑袋“嗡”地一声,白茫顷刻间被黑暗所倾覆。
脑袋里钻心的疼痛仿佛像是有电钻从他脑子深处钻开了孔,太疼了,疼得他想放弃这个身体,恨不得回到香炉中的状态。
他昏迷前最后的一个念头是——
原来……心魔也是会疼的……
***
“李晴不是你掐死的,可她的死跟你脱不了干系吧?”
女人看着谢木佑,恨恨地甩着被风缠绕的并不受自己控制的双手。
她当真是小看谢木佑了,还有那个突然多出来的黑衣男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帅气归帅气,可在她眼中,他的眉心萦绕着一小团黑气始终让她有所忌惮。
如果说谢木佑是平静大海下的深不可测,那个黑衣男人的靠近让她的脑海里不停地在预警——“危险!”
若非她看到这二人在病房中打压心魔到那一幕,意识到她的演戏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也不会放弃她计划已经的方案。
“那先生要不要再猜猜,既然我和李晴不和,为什么又要替死去的她报复导致她死亡的罪魁祸首呢?”她冷眼看向陡然间听闻女儿死讯的从茫然若失突然嚎啕大哭的李盼。
假惺惺。
“你不是替李晴报仇,你是替自己报仇,你恨的不是李盼这个人,你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