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仑抬起头,看着耳后垂下一绺长发的司马昀,愣了一愣,“皇上……什么意思?”
一张玉颜,笑黡如花,“到时候,爱卿自会明白。”司马昀转身坐回到床上 ,“草拟裴悫罪诏的时候,不要提淮远王的事。朕以后自有主张。”
“臣遵旨。嗯……”
“怎么?还有什么事?”
“微臣斗胆敢问皇上,为何要调长庭去鳞州?”
“这个你就不要再问了,朕是为了他好。”
司马昀这样说,惠仑自然不能再问。而且他知道,皇上现在正等着他赶紧告退,然后好把张汐叫回来。可想到裴悫,惠仑只好硬着头皮又说:“臣还有一事。”
司马昀不恼,反而笑了,“看来太序近日格外地劳心于国事啊!”
惠仑的脊背上升起一丝凉意,“微臣只是想问皇上当真要让裴丞相观刑后独活吗?”
司马昀收了笑容,“这与你有甚相干?”
“臣只是觉得若真如此似有不妥。”
“有何不妥?”
“恐陛下此举,将遭天下非议。”
“你说什么?!”
惠仑知道,这个时候人人都在对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