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要流月城走一趟了。”
“其实我们在这里说话他应该还是稍有感觉的,只不过受创实在太严重了,暂时还不能觉醒。好在此图能随身携带,将之带在身侧也算放心。”叶玑罗揉了揉眉心,似乎是才喝了安神茶,有点犯困,道:“不必担心,我既然说了要进流月城,就负责每一个人的平安……对于沈夜,相信大家都各有疑惑,这些问题到了流月城之后会一一解开。”
禺期一脸怀疑道:“就凭这些还没长大的小孩?”
叶玑罗:“我上一波带的孩子有个还是师叔的儿子,全场天然呆我二叔居然还不打他只打我……你看无异虽然卖萌了点但毕竟输出靠谱,也深得我鸡小萌欢心,可见是个有资质转风车的。”
乐无异:……
……
鲛人红珊自梦中醒来,她梦到了年少时搁浅河畔,那人龙纹长袍,广袖浸透将她抱起带走,细心调养之后默然守候,随后她便欣然上了他的马,走进了金碧辉煌的笼子。
那时,她才知道,这人,不仅仅有她一个。
有的是后宫三千的勾心斗角,有的是朝堂风云的变幻莫测,有的是在人前的虚与委蛇。
但妖的思维总是简单的,她失望过,也留恋着他偶尔垂眸凝望时那一点熟悉的错觉……岁月流逝,他苍老了,不再见她,而她却依然是记忆中的模样。
直到青灯古佛的等待中,等来的不是他苍老的手,而是那一杯陈酿的毒酒,酝酿了多少离恨愁,心中守候了数十年的憧憬,都化作一声叹息。
“夷则,娘……并不后悔能遇到过自己喜欢的人,幸运地有了你,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红妆鲛女,静静地倚窗,沉静美丽的眼睛望着夏夷则:“好孩子,别这种表情,娘造业时就已经做好了受业的准备,这些年,你体内的鲛人血脉让你受苦了……”
夏夷则很少有情绪剧烈波动的时候,知道听到红珊竟然真的被赐毒酒,汹涌怒意燃上心头:“若是温留前辈再晚来片刻,母妃岂不是被那人——”
红珊摇摇头道:“这些事,你不必懂,若是懂了娘怕你对感情的事失去信心。”
“儿臣已不小,若只是空怀一身连母亲都不能回护,我学这一身能为又有何用?”
欣慰之色从宁谧眉眼间浮现,作为女人,红珊是不幸的,可作为母亲,她已经没有丝毫遗憾了。
“是呀,我的夷则都长大了……大了,就该趁着那皇位征伐还未曾落在你头上,多出去转转,你那些朋友的眼神真诚得让人很喜欢。不过儿行千里母担忧,我鲛人一族天生有祝福之力,你出生时我便用了一次,如今再为你用一次,山河路长,护我儿一路平安。”
……
夏夷则走出门,轻轻关上,心头苦涩慢慢泛开。
他的生父,为了给他铺平一条王途,不能让暗处敌对之人发现自己是半妖之身,为此要献祭他的母亲。
母亲的错,在他看来是不应该爱上一个人间的王者,王者的考量永远凌驾在感情之上,说到底,人所行之路,往往向往着纯澈的情,而脚下却脱离不了满是名为现实荆棘的路。
“所谓皇位之争我本来也不关心,但听说你那两个兄长,一个生性暴戾,一个阴沉诡谲,都是不足担当起这个江山,你看这一路河山黎庶,若无你,将来又该是何等的疮痍。”
叶玑罗似乎只是无意从此路过,轻轻扔下这么一句话,便又离开。
夏夷则闭上眼……母亲,他若当真要一肩担起这江山万里,只怕也要现实了,失去的是一同纵马饮酒的朋友,或许还有……阿阮。
不过在手掌权印之前,他也要仗剑为朋友将魔祸荡平。
明日,流月城!
……
“你不要急着跑,我这是挨个来给团员做思想工作,小孩们都虚心听取了我的谆谆教导,你虽然是个老不死且和我一样凑不要脸的,但思想工作不做通我怕你划水。”
云天青躺在树上,眉梢微抽地看着树底下盘膝坐着的叶玑罗:“叔睡个午觉你能安生点不?划你妹的水啊,遇敌第一个被集火掉的有资格在这瞎唠叨叔?”
“这说明我t得稳,不会欣赏他人优点的人一定天生有缺陷。”
“行~行~祖宗您继续在这贫嘴,我不说话,明天自然有人来治你。”
叶玑罗骤感不妙,心想自己如此贤良淑德的人要是有人挑刺儿找事儿定然也就是自家凶残的二叔了。
叶玑罗脸色不善道:“你暗算我!”
“叔犯不着暗算你,”云天青一脸痞子笑:“你嫁不出去也就算了,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死情缘不想着挽回,还带着一帮人上流月城打架,这么活跃你以为师兄会放过你?”
叶玑罗语塞。
随之怒道:“我这是正事!是除魔卫道的正事!”
“终身大事都没解决之前正事都靠边站……别看我,这是师兄的原话╮(╯_╰)╭。”
叶玑罗抖着声音道:“我二叔……他什么时候出关?”
“就明天,呵呵呵呵天道好轮回祖宗您就消受着吧。”
“师叔。”
“……你要干什么。”
“我二叔要是揍我我就说是你断袖情深把我情缘勾搭走的。”
“……祖宗,咱能不如此无耻吗。”
最终叶团长针对云师叔的思想工作还是以毫无下限的手段给做通了,至此,再算上闻人赶过来的师兄和流月城的炮姐和阿阮两个队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