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落诗被他凶得不敢吱声了,只好无措地跪着,宇文陵看他一副可怜样,这才反应过来又没留神凶了他,便冷着脸道:“起来吧。”
“谢陛下。”
谭落诗战战兢兢地起身了,摩挲着宇文陵给他的酒壶低着头不敢说话。
宇文陵又令人把酒用温水烫一烫,再次送回他手里,手指相触的一瞬间感觉到他的手冰冷,宇文陵便问:“你很冷吗?”
谭落诗紧张地才要跪下回话,宇文陵又道:“不用跪了,站着说。”
谭落诗这才柔声道:“回陛下,臣身体畏寒,一到了冬天就很难熬。所以冬季赏梅这个仪式总是设置得格外考究,皆是为了驱寒暖身。”
宇文陵被他这么说得有点内疚了,又看着他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
谭落诗说完垂头不语,手指紧握着温热的酒壶,宇文陵过了一会才道:“你们这些文人真爱矫情,冷就在屋里待着,偏要附庸风雅装模作样!”
谭落诗连连称是,“是,陛下说的是,臣现在可以回屋呆着了吗?”
“不准!”宇文陵瞪着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一会才道,“你坐下!”
谭落诗丝毫不敢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