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了温柔乡里。
可若说再来一次,他仍是不悔,能与谭落诗发生这一切他都不悔。
夜更深了,风更冷了。
他听到了脚步声,一个人慢慢地走到了他的身旁,宇文陵睁不开眼睛,看不到是谁,接着有一枚药丸被送进自己口中,他想张口却无力吞咽,紧接着一个吻将药丸送进他的喉中,身体开始温暖了起来。
这人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
“你真是太单纯了。”
傅西流给他盖上了一层衣服,单薄的身体背起他,将他一直送到另一处才离开,他已经通知了解君薄,想必没多久宇文陵就会被接走了。
受这么重的伤一时半会很难好起来,上战场是不能了,不过好歹命是保住了。
谭落诗好像不关心似的,丝毫没有打听过这个问题,只是在傅西流和他会和的时候训了一句,“先生真是越来越散漫了,难道是觉得朕不值得你尽心辅佐吗?”
傅西流连忙叩头道:“臣绝无此意,只是臣的身体陛下也懂得,实在是力不从心。”
谭落诗这才扶起他,温声道:“抱歉,是朕错怪先生了,快请起。”
司无情在旁边默默地看着,没有说什么,谭落诗在他面前乖的跟小猫似的,才进了马车就热情地往他怀里钻,司无情面无表情地推开,谭落诗试探了几次没成功,才可怜兮兮地求道:“无情,你抱抱我。”
司无情冷笑了下,“臣怎么敢违背君臣之礼?”
谭落诗马上道:“就是君臣才要互相增进感情啊。”
“嗯?”
“抱我嘛,求你了。”
司无情这才冷淡地让他再次扑进自己怀里,冷声道:“宇文陵没死。”
谭落诗诧异道:“怎么可能?我那一刀刺中心脏了,你也看到了。”
司无情冷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谭落诗尴尬地没话找话,“会不会是他运气好被人救了?”
司无情面无表情道:“要微臣查一下他怎么没死吗?”
谭落诗叹气,“算了,没必要,现在要做的是防御而不是追究责任,无情,朕最信任的就是你了。”
司无情没搭话,而是换了个话题,“定川太守唐易的女儿唐影,似乎很喜欢你,唐易也很希望能把女儿嫁给你。”
“什么?”谭落诗茫然地问,“这跟朕有什么关系?”
“这个姑娘心思单纯,对武的领悟不在宇文陵之下。”
谭落诗恍然大悟,大文第一位皇后就是赤鸣的第一位持有者,建立了北字营,把大文推上世界的顶峰。
他思至此心里已经有了正确的判断,但眼睛对上司无情的一刻又有了动摇,好像又想起了过去被迫娶妻的时候寒临看他的眼神,这才试探地开口,“无情的意思呢?”
“随你。”司无情淡淡道,“这对我来说不重要。”
谭落诗只好点点头温声道:“朕会谨慎考虑,娶妻的事不能随便。”
司无情这才笑了笑,谭落诗一瞬间好像看到了寒临在冲他笑,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又低下头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我抓住你了,再也不松开了。
☆、第二十九章:以证军魂永不灭
? 第二十九章:以证军魂永不灭
——寒临:是谁绝艳天纵,如惊鸿一现
定川地处险要,比京都偏南,谭落诗精神好了很多,可是因为旅途颠簸加上受的剑伤,病情又有些恶化了。
司无情寸步不离地照顾他,只有这个时候谭落诗才可以赖在他怀里不被推开。
“无情,朕有些不舍得好起来了。”
司无情面无表情地给他喂了一勺粥,淡淡道:“又怎么了?”
谭落诗笑吟吟道:“你想啊,朕好端端的时候你不是躲着朕就是板着一张脸不理我,只有病了你才会照顾我。”
司无情没说话,又给他塞了一口。
坐在桌子另一边的傅西流都不忍心看了,心想光天化日你们就不能注意一点吗?这真是他见过最破廉耻的一对了!
他都搞不清楚谭落诗到底在想什么了,回忆起前夜,他接到消息等在城外,谭落诗把一样东西交给他,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宇文陵的神兵赤鸣。
谭落诗又给了他一枚药丸,让他三刻后到另一个地方见一个人,还有一封书信交给接下来接应他的解君薄。
傅西流赶到的时候再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宇文陵会受伤?
他匆匆地给宇文陵喂下了药,据说这枚药丸是在人垂死的时候能护住心脉救人一命的,也不知道谭落诗是哪来的。
再后来和解君薄见了面,解君薄知道他要走了,也没有挽留,傅西流又转述了谭落诗的话,“这些事瞒着景儿。”
“为什么?”
因为谭落诗说:“景儿不简单,倘若朕想的没有错,她将是最大的隐患。”
傅西流没来得及多问,后来谭落诗就一直跟司无情打情骂俏,根本就插不上话,但他私底下对自己说过,“阿陵不能死,以后我们的处境可比京都危险多了,不过丞相莫怕,朕会保护你的。”
傅西流:“……请陛下注意自己的言行。”
这一路走了有三天,谭落诗心情一直不错的样子,每天不是粘着司无情就是……粘着司无情。
快到了定川,定川太守唐易出城五里相迎,谭落诗休息了几天身体已经基本行动无碍了,司无情面无表情地搀他下了马车,谭落诗轻描淡写地看着出城相迎的臣子,有熟悉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