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些冷冰冰的师兄弟,也只能骗骗外人罢了,师兄弟之间谁私下有什么癖好啊,都一清二楚。”
林歧道。
谢微阳三人面上不显,暗地里都悄悄竖起了耳朵。
林歧果然接着道:“你们上了山之后可别被那些清一色的僵尸脸唬住了,我和你们说啊,可不一定,就像一住在东峰的师兄,他暗地里的爱好便是浆洗衣服,哈哈,据说当年入门时拜的座师有洁癖,对门下弟子要求其白衣不得有一丝灰尘,你想啊,刚入门连辟谷都未曾的小萝卜头,练了一天剑,能不脏么,又没那么多换洗的衣物,练了一天剑晚上还得洗衣服,对白天的所得都在洗衣中总结了,久而久之,变洗衣边沉思,竟成了习惯,现在想改也改不来了,哈哈哈,你们说好不好笑哈哈……诶,你们怎么不笑啊哈哈哈。”
谢微阳:“……”
萧池:“……”
顾思思倒是忧心忡忡的道:“有了这样的怪癖可怎么好,如果哪天出门在外不洗衣服难道还不修炼了么。”
林岐:“可不是,可不能让他丢我们韶山剑修的脸。”
谢微阳:貌似你已经丢了,现在都有点不能直视剑修的白衣了。
萧池则诧异道:“还有这样。”
他想了想,又道:“不过也对,韶山对门下弟子极为严苛,断不会为他们安排侍从或外门弟子的,辟谷以前的杂事都需自己解决。”
萧池又叹道:“如此泱泱门派,下至练剑小童,上至长老掌门,都在这井然有序中成长起来,方成为剑修,着实让人佩服。”
萧池一下子将一个八卦上升到门派教育问题。
谢微阳:……
林岐一听,面色一肃:“不,我的师叔就不是在洗衣服中修炼成长的,不不,可不能把他和此事扯一块。”
言语间显然是那位师叔的脑残粉。
不过重点显然又偏回傻白甜了。
谢微阳:“……”
谢微阳:“你的师叔是?”
林岐骄傲道:“正是执事长老姬羽。”
缩小版的莫雨在谢微阳怀里动了动耳朵。
萧池讶然:“这么说你是掌门座下弟子,失敬了。”
林岐摆摆手:“没什么,我是他的二弟子。”
谢微阳突然对这位素昧蒙面的韶山掌门产生了一种由衷的同情,嫡传弟子在外人面前将自己的门派黑成洗……咳咳,的门派。
几人脚程很快,在天黑的时候,就到了韶山下的一个俗世村落。
到村口的时候,林岐不由吃惊的睁大眼睛。
原来,眼前的村落荒草杂生,到处都是爬满青苔的破败房屋,在雾气中显得鬼气森森,竟是个荒村。
“不可能啊。”林岐喃喃的说道。
萧池:“怎么了。”
林岐忍不住道:“我前几天经过的时候不是这样,是个人声鼎沸的正常村落,就算现在是晚上,也断不至于这副破败模样,简直像……荒置许久了。”
谢微阳:“进去看看。”
四人踏上那条乱草丛生的道路,一路上的景色更是奇异。
谢微阳停在一间屋子的前面,只见房屋正前方几个小山包样的坟墓,墓碑上分别写着妻子刘氏,丈夫刘武,另一较小的则写幼子刘林,显然这是一家子的坟墓,可是,是被谁立在此处的,又是怎样的灾祸让一家三口都死亡?
谢微阳放眼望去,这样的墓碑并不是独此三个,村中几乎每家每户前都立着,而且也都是一家几口人。
查看回来的众人聚在一起,林岐:“这事不寻常,我很确定之前并不是这样的。”这个韶山掌门的二弟子一反之前的不着调,严肃的道,身上自然流露出让人信服的稳重气质。
萧池也颔首:“恐怕有邪崇作怪。”
顾思思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禁毛骨悚然,往萧池身边靠了靠:“这些人都……死了?”
萧池:“你们多注意些,不可离我太远。”
这句话是对谢微阳和顾思思说的,四人中二人修为最弱,林岐和他一样皆是金丹修为。
顾思思点了点头。
谢微阳正想着什么,没回答。
萧池严厉道:“师弟,听到了么。”
谢微阳回过神来,漫应了声。
说起除崇,在场所有人恐怕都不如他有经验,何况他自己还当了两百年的鬼,再了解这些不过,是什么鬼怪能在短短几天内将一个好好的村落悄无生息的弄成这样,除了怨气冲天的戾鬼不做他想。
只是不知这只戾鬼道行如何,他们能否对付得了。
林岐:“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鬼怪,胆敢在韶山下作乱。”
一向几人走着,边警惕边查看四周,可是从村头走到村尾,除了始终盘旋的阴冷之气,竟没有什么异事发生,也没有鬼怪阻道,天已经微微亮了,雾气缓缓地散去,众人看着身后的村落,除了那些诡异的坟墓外,竟也和普通荒村没什么区别。
林岐:“也罢,那鬼怪不肯出来,我此行出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引鬼怪的的符箓,你们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我来接应,就不应将你们卷入此事,多做逗留,先回韶山吧,等我禀明了师长此处的事情再做打算。”
谢微阳和萧池都没意见,顾思思早就受够了那恐怖的气氛,也非常欢快的同意了。
谢微阳眼角突然瞥见林岐胸口处露出一角银饰,在昏沉的空气中闪烁着微亮的光芒。
剑修身上除了佩剑,一般不会有其他外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