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问个清楚。
叶逸一听这话,便蹙起了眉,一脸困惑道:“起早贪黑?这不应该啊……我托的人可是说那职位不费心也不出力,根本就是闲得很,何需起早贪黑?该不会……”说着,叶逸的眉心蹙得更紧了。
“怎么?该不会是什么?”叶逸的话音这么一拖,林玉儿的心就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慌张地看着叶逸。
可千万别是出了什么岔子啊!
瞧见林玉儿这副表情,叶逸轻声一笑,宽慰道:“庶母莫慌,我并不是说明弟受了欺负或者出了什么事请。”
“那……那大公子是何意?”
叶逸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为难,看了林玉儿两眼才犹豫着开口道:“庶母,明弟正值贪玩又会玩的年纪,又禁不住诱惑,如今入了司农寺,想必也交到不少朋友,他这起早贪黑的说不定都是与朋友在一起,庶母别太担心。”
听得叶逸这番话,林玉儿愣愣地眨眨眼。
林玉儿自然是听懂了叶逸不便明说的那言外之意,也觉得他说得有几分道理。三岁的孩子是在母亲的身边儿淘,可这十七岁可正是想要脱离母亲束缚的年纪。难不成明儿当真与些德行不良的人厮混在了一起?
事情都说完了,叶逸的饭也吃完了,将碗筷放下,叶逸温声安慰林玉儿道:“不若这样吧,左右我今日在外办完了差事也是要回一趟大理寺的,就顺便去司农寺看看明弟吧,若他当真为人所欺,我也好去帮他一把,若不是我也会劝明弟几句,叫他收敛心性,庶母就不要担心了。”
“好好好。”林玉儿赶忙点头,不住地向叶逸道谢,而后又想到一事,“大公子,还有主公那边儿……”
叶逸无奈苦笑,道:“打从我记事起,父亲便爱书成狂,就连母亲也总是抱怨父亲将当做家,反倒将家当成了客栈,如今父亲更是住进了国子监专心治学,倒是为难庶母了。”
林玉儿极为勉强地拉出个笑容,低声道:“大公子言重了,妾又怎能与主母相提并论。”
叶逸叹一口气,道:“罢了,我今日便也走一趟国子监吧,只是不知能否见着父亲。”
林玉儿起身向叶逸一拜,尴尬道:“妾妄言,给大公子添麻烦了。”
叶逸笑着摆摆手,便转身离开。
叶逸出屋之后,林玉儿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这没娘的浑小子,装得什么好人?不过是仗着正妻所出的嫡长子身份才能在官场混了个如鱼得水,他得意什么?
她家老爷虽然自请降职之后只是个从三品国子祭酒,可在那之前可是做太子太傅的人!那官儿大着呢!地位高着呢!朝廷里那些大官儿哪个见到她家老爷不要礼让三分?这浑小子不过就是沾了老爷的光得了那些人的照拂罢了。
哼!可就算有人照拂,那浑小子在大理寺里呆了四年还不只是混了个大理寺少卿?他有什么好得意的?若是换做她的明儿,定能做得比那浑小子好多了!
不过这浑小子与他那短命的娘一个样儿,都是和善的主儿,走着瞧吧,她要这浑小子亲手将她的明儿送上高位,待她的明儿借着浑小子的势力踩在了浑小子头上,再抢了浑小子的人脉,她倒要看看到时候那浑小子还有什么可得意的!
另一边,出了叶府大门上了马车的叶逸也是冷了脸,靠着车壁双眼紧闭,不知在盘算些什么。
☆、第2章 唐家二公子
前些日子,吏部尚书十三岁的幺女失踪。本来这事儿是报官之后,便交由下边的人去查,可偏生这吏部尚书乃是后宫某位得宠妃嫔的父亲,那妃嫔在皇帝枕边哭诉那么几次之后,这事儿便直接交到大理寺来了,皇帝指名要大理寺卿尽快寻回失踪之女。
而这落在大理寺卿头上的活儿多半都会变成是叶逸的工作,于是这几日叶逸为了询查取证跑遍了十六卫驻地,今儿这右金吾卫营便是最后一处了。于是上朝在皇帝面前露个脸之后,没资格多言的叶逸就跟其他没资格的人一起退了出来,转而前往金吾卫营。
与右金吾卫将军闲聊几句,谨慎地探听了些近来金吾卫的内部消息以满足个人的好奇心之后,叶逸就找到了吏部尚书幺女失踪前后几日当值的京城巡察,细细问了那几日的城中异状,又翻阅了那几日的出入城记录之后,叶逸默默记下些重要信息,今日的差事便算是办完了。
横穿右金吾卫营从东侧而出便是皇城西侧北端的顺义门,从顺义门入皇城后走不了多久便是大理寺所在,故而叶逸在进入右金吾卫营的时候便放了自己的马,好让马自己跑回家,此时办完了差事,便行走在右金吾卫营中,优哉游哉地往皇城的方向去。
依着这个步速,待叶逸回到大理寺时,应恰好赶上吃午饭的点儿,若能趁着午饭时间就将事情与大理寺卿交代清楚则是再好不过的了。
还差百来步就要走出右金吾卫营时,叶逸突然瞄见一道熟悉的背影。可那个人为何会在右金吾卫营中的马棚里?
叶逸满腹疑虑地向马棚走去,为了不被对方发现,还故意放轻了脚步,不声不响地行走在散落四处的干草上。就见一人背对着他站在一匹马旁,正认真地给马匹刷洗。
“霄?”
叶逸的声音一出,那马棚里便是叮里咣啷一阵乱响,唐霄先是不慎掉落手中的毛刷,而后又踹翻了脚边的水桶,最后转身时头还撞上了一旁地木柱,模样好不狼狈。
叶逸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