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贯力的缘故来回闪动着。夏冬青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但很快想起来他是之前进来买东西的客人。

「抱歉，我马上帮你结账。」

结账后，男人把东西塞进背包里走出了便利店。夏冬青没有脱掉外套，他总是觉得今天晚上的便利店要比平时冷的多。电视还放着重播的新闻，也有一些出来卖夜宵的客人络绎不绝。但不知道怎么，夏冬青却觉得自己眼前景象愈过模糊。

「冬青，夏冬青。」

夏冬青被不耐烦的声音给吵醒，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是王小亚。本能的看了一眼还放着映像的电视，上面还在重播着新闻。

「小亚。」

该不会是感冒了吧。决定下班后就去看医生后，夏冬青才直视王小亚。她还，可能是大学刚放学，他也好像快赚够钱去考研。

「我和你说，刚才发生了一件特别不可思议的事情。」

又开始了。

「我来这里的时候遇见了一个背着包的男人，他和我你可能有麻烦，叫我今天晚上陪着你。我还疑惑的他怎么知道我认识你的时候，那个男人就不见了。过来就看见你趴在收银台上。」

背着包的男人。夏冬青把王小亚口中的男人和刚才那也背着包的客人重合到一起。仔细较真起来，夏冬青还真是没有听到他走路声音。但王小亚能看见，应该不是灵魂吧。

王小亚一直在便利待到凌晨左右，赵吏回来时候她才离开。

就在赵吏走进的瞬间，夏冬青的手机突然响起，声音大到能回响整个便利店。夏冬青慌张地从口袋中拿出手机，上面显示的是附近电话亭的号码。虽然不太想接，但觉得要是不理会，待会儿说不定又会烦人的打过来，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接通。

时隔很多天，夏冬青又再次从电话那头听到那个断断续续的声音。

我……有事情想要拜托你……我是曲沉……

「冬青为什么拿着手机，刚才他的手机有响吗？」

正准备和赵吏擦肩而过回家的王小亚不禁回头，看着夏冬青掏出没有响的手机，放在耳边，然后露出惊讶表情。

「你说没响？刚才明明……」

赵吏几步冲了过去，夺下夏冬青的手机。不等夏冬青阻拦，就先将电话切掉。然后再一次将视线移回夏冬青身上，却感觉到和平常不太一样的地方。赵吏抓过夏冬青的左手，看着缠绕着小拇指上面的黑色雾气。

「你和谁勾过这根手指，和谁做了约定！」

赵吏的情绪明显有些激动，不给夏冬青留任何还嘴余地的大声吼着。

「发生了什么，赵吏你小点声。」

决定回家的王小亚折返回来，她掰开赵吏紧抓着夏冬青手腕不放的手。

「别那么大声，头会痛。」

对生病的人大呼小叫，只会让他更加无法整理思绪。夏冬青摇摇头，开始找寻赵吏刚才所问的答案。

「是曲沉……之前……」

当时夏冬青也觉得很奇怪。他已经答应会帮曲沉找她一直在找的人，但曲沉还是硬要和他做这种只有小孩子才会做的约定。

「被盯上了……」

赵吏的表情有些糟糕，拜托王小亚帮忙看店后。赵吏拉着夏冬青穿过交会着五颜六色灯光的繁华街道。由于是周五的夜晚，这里的人潮比平时还要拥挤，被赵吏拖拽的夏冬青好几都要撞到路人。

走了好久，赵吏从人潮稀薄的地方拐进一个楼区。趔趄的跟着赵吏上了楼，细碎的门锁声后。展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单调的房间。屋内除了床、床头柜以及一台新式的电视机外，并没有其他任何东西。墙壁也全部粉刷成让人看久会心烦意乱的乳白色，而床上悬挂着的防辐射窗帘只是单调的黑色。

「待在这里，事情解决前不用来上班了。工资我会照样开给你的。另外你的手机我暂时保管。」说着从夏冬青的兜里摸出了手机。

打开灯后，夏冬青才看清除了那些东西外，还有一台台式电脑放在墙角处。

「这是你家？」

虽然现在情况有些不对，但这还是夏冬青第一次来赵吏的家。他本来以为会更加夸张豪华一些，意外的简谱还是叫夏冬青有些吃惊。

「算是。这次的事情不可小觑，所以待在这里。」

「我是觉得那店员有点不舒服，而且你好像也正要过来的样子。」

男人斜挎着包坐在王小亚的对面，回答着她提出来的疑问。

「说的也是，毕竟就在拐角的位置。我叫王小亚，你叫什么？」

「——凌晨。」

第十九章

夏冬青知道赵吏会担心自己，心情莫名变好了许多。在赵吏想要回便利时，便拉住了赵吏的手。虽然脑海中掠过曲沉的身影，但已经答应了赵吏不多管闲事，这样就算想要问问的话，赵吏也不会对他透露半句吧。但夏冬青心中的困惑，并不只有这么一天就结束了。

隔天以及在隔天，每天过来的只有木兰。绑着马尾，身穿黑色紧身服的她，每天都会替这个家的主人回来给夏冬青带来一天必备的生活用品。不管是任何事情，夏冬青现在都不在意，唯一让他坐立难安的，就是木兰虽然每天都会过来，但却根本不和他提起任何有关赵吏的事情。

「赵吏他怎么样了？」这样一问就能一清二楚，木兰也很有可能会告诉自己现在赵吏的情况。但接下来自己会怎么说？一定是说「怎么都不联系我，那个人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