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声脚步踉跄而沉重,一身都是酒气,被晚风一阵阵地扇到江天这边来。他们正好被扔到沿江路上,走几步就是江边的坡地,市里搞绿化工程种了草地,江天就把顾云声拖到草坡上,才两个人顺势一起躺倒。
被喂着喝了点水,又把剩下的水漱了口,顾云声似乎好了一点。他伸出一只手遮住自己的眼眉,久久一动不动。江天就坐在他身边,低头看着他,也一动不动。
看得这么仔细,慢慢都有了倦意了。江天正觉得自己眼皮在打架,突然听见两声轻响,睁开眼一看,原来是顾云声把一直死死揣在怀里啤酒打开了,递了一罐到他面前。
顾云声的手抖得厉害,显然还是在醉酒的状态。但是声音又很清晰:“江天,我从来没这么怕过。”
江天心里一动,捏紧了瓶子,却顺着他的话,平静地问下去:“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