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骁璔见儿子说话越说越僵,先行抬手按住薛中泽的肩,就此将两人一起劝住。静默了半晌,薛骁璔劝儿子,应该去参加追悼会。
他对兄弟两个说:“自古有养恩大于生恩之说。父辈的恩怨不要往下传,人要是攥着恨活一辈子,到了儿也不给儿孙积德。笑笑你也不能因为找到生父,就埋没继父的养育之恩。千不看万不看,看在他托关系把你参军办在京冀周边,我也念他这份好儿。你就兹当替我去谢谢他,送他最后一程。”
旧事重提催得薛中泽心中越发恨意澎湃:“爸,我妈临终前把实情都告诉我了。是他当初威胁您,把我留在靠近城市近郊,您和我妈从此就不能再见面。可我之前还一直在埋怨我妈心狠。”
薛骁璔抑制着浑身栗抖,挪着步子缓步回屋;触到门的瞬间止不住泪盈满眶:“等你们有了孩子就明白了,为人父母疼儿女的心都是一样;兹要能为儿女好,再大委屈也都嚼碎了咽下去。你们哥俩都是你妈妈身上的肉,她能亏了哪个?爸爸当初丢过儿子,知道那滋味有多痛···小杰,往后想你哥哥,或者一个人冷清了,就尽管到家来;什么时候来,薛叔儿都欢迎。”
李家追悼会现场门可罗雀。许多李长材生前的所谓故旧相识,都只是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