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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之后,教父直接就把他家亲爱的老婆给押回了医院歇着,伤着胳膊伤着腿,医院住个几天回家养没什么,可是伤着腰椎这真的不敢开玩笑。
医院的日子,用沈萧的话说简直就不是人过的,除了枯燥还是枯燥,除了病房,还是病房,别说下床,在病床上动弹一下都不行,沈萧虽然不是跳脱的性子,可是也受不了这样的日子,意见一堆。
可恶是可恶,但是向来对沈萧算得上十分依顺的教父对于他叫喊的内容直接充耳不闻,反正说什么都可以,要出院?没门!
每天两口子都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着,从早说到晚,某个人念不烦,教父也耐心十足,反正没事儿干,陪着耗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为了让沈萧睡得舒服,教父大人下血本,每一晚都免费当人肉垫子当得心甘情愿,动也不动的任亲爱的媳妇儿压着,一压就是一整晚,身上的人有任何一丝的动作,他立马就醒了。
凌晨四点,天还没亮,沈萧意识不清的想动动,一整晚都保持着一个姿势,浑身都僵硬酸痛,刚一动,身体还没有多少意识,肩背就被一双强有力的胳膊给搂住,“乖,先别动,要翻身么?”
拜身上这要命的伤所赐,沈萧这段睡眠都不大好,睡得也不沉,睡梦中翻身只是下意识的动作,被男人这用力的一搂,他就已经惊醒了,没有睁眼就听到询问声,他干脆就闭着眼睛懒在闻人斯于的颈项中,“嗯……”
刚醒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鼻音,这一声“嗯”就带上了十足的撒娇味儿,本人没有感觉,可是听的人绝对就有感觉了。
闻人斯于微微皱眉望着微光中的天花板,身上的知觉控制不住的一寸一寸的开始苏醒,柔软的身体几乎没花多少时间就变得硬板,充满爆发力的硬板,那是容不得一丝刺激的爆发前奏。
“……放松些,烙人。”沈萧感受到身下这‘临时床铺’的变化,有些不满的嘟哝了一声,还不忘伸手拍了拍身下的男人告诉他,他搞得自己有点不舒服。
闻人斯于身上的肌肉根本就不是一般锻炼过或者健过身的人能比的,可能是基因太好,他的肌肉居然还没有被搞成死僵,那一身完美的线条能让十个有九个男人汗颜。
“放松不了。”闻人斯于很无奈的告诉他,这个问题他搞定不了。
“为……”某个向来精明不已的大律师在这刚醒的时候,脑子也有点转不过来,有点欠灵光,刚准备问为什么他自己会放松不了,闻人斯于直接控着他的腰,往下拽了一点,直接就撞上了那个火热的部位,然后那个为什么就卡在了嘴里。
沈萧拍开男人的手,双手撑着床铺稍稍往上挪了一点,“当我没问。”
闻人斯于耸耸肩,伸手搂着身上的人,控制着他的腰,小心翼翼扶着他翻身平躺了下去,“要不要上厕所?”
沈萧借着力量,双手抱住男人的脖子,控制着自己平躺下去的速度和着力点,“先让我躺一会儿再说。”他现在浑身连完好的胳膊都酸痛僵硬,上厕所还是等他缓缓再说吧。
闻人斯于抱着他他躺下,自己起身之后顾不得身上被压了一整晚的僵硬,伸手扶着沈萧的腰,扯过舒软的被子给他垫在腰下,才放手让他背部着床,“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沈萧放开揽在闻人斯于脖子上的手,点头。
唐慕当时给他安排了最权威的骨科医师,手术很成功,所有的伤害都减到了最轻,加上他自己的身体还算争气,术后的恢复也是前所未有的好,每一天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伤口在恢复。
闻人斯于闻言点头,刚起身准备下床,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微微俯下身,“老婆,今天是你的生日。”这家伙今天就满二十七了。
沈萧眨眨眼,看着闻人斯于,“你怎么知道?”他没记得这个家伙知道他的生日啊,这一大早的怎么就说起这茬儿了?
“老婆,你知不知道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闻人斯于不答反问。
果然,沈萧听到他的话微微一愣,然后很诚实的摇头,“不知道,你又没说。”
闻人斯于撇撇嘴,“老婆,你有时候打击人真的挺能耐的。”要不然他们都亲密到这种程度,闻人斯于真的要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真的爱他,要不然关于他的事情,不管大小,这个家伙为什么总是慢一拍才有反应。
关于他极道教父身份,直到他们都敲定感情,已经发展到滚床单了,他才反应过来。关于他的家庭背景,要不是他主动拐他上门,可能最后也会落到跟他不知道沈家的背景一样。现在他们双方都敲定,家长也见了,直接谈婚论嫁了,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几月几号。这样万事不上心跟他的习惯那是完全不搭边!
他很纳闷,这个家伙心中,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定位?还是说他对自己这种亲密到已经毫无丝毫距离的人,已经习惯到直接成为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已经没有任何值得关注分神了?
沈萧有些许的愧疚,对于这个家伙,他真的主动得太少,因为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是以完全强势的姿态出现在他的视线内。从纽约到意大利再到英国,他一直都处于被压制的局面,那时候他随时疲于应付这个男人层出不穷的动作,想尽办法抵制这个男人侵进他的世界,哪有世界心思去了解他的事情?何况那时候别说了解,他简直恨不得两脚把这个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