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不痒的样子,刚才甚至脾气硬得反抗自己,韩封就知道这小子又像一直以来一样,把流血的伤口藏起来,假装没事,一个人独自啃噬痛苦。
“想好要跟我说什麽了吗?”韩封让自己的语气尽量温和些,洗了个冷水澡,他亦冷静了下来。
“哈?才五分锺……”炎育陵顿感心里不是滋味,思过思五分锺简直破天荒短,这麽短的时间他哪里想得出可以交待韩封的话啊?
“难道你想站五个小时?”韩封对炎育陵的反应无奈得可以,罚轻了居然还埋怨……
“我……呃……”炎育陵就是不知道该怎麽说,也猜不透韩封到底想听什麽?吞吞吐吐了好一会儿,委屈地低声道:“封哥你应该都知道了,为什麽还要问……”
“我是要知道你记不记得自己做了什麽?”韩封陡然抬高声量,显出了内心的焦躁。
炎育陵摸不著头脑,怯怯地转回头去,嘟哝道:“什麽意思啊?我当然记得……”
“算了!不提这个!你给我好好面壁!”韩封不耐烦地吼,他对之前路卡说炎育陵很可能有精神疾病一直耿耿於怀,但要跟当事人明说的确有点难,既然炎育陵是在清醒状态下和叶家对峙,那这个隐忧就暂时先搁著吧,他想。
“凶什麽嘛……”炎育陵咀嚼著不满,他期待的是韩封的关心,不是这样严厉的责问。
韩封的气再度往上窜,抓起皮带走到炎育陵身後,扬手就‘劈啪’一声抽在炎育陵後大腿。
“啊呜!”炎育陵想不到韩封居然真的动手,尽管没有很痛,他还是故意叫得很大声,手伸到挨打处按揉,对著墙壁大声喊道:“打我做什麽?我现在错什麽了?”
“你皮痒了!给我这什麽态度?”韩封吼著又扬起皮带,这回他决定加大力道,所以准头亦移向人身上最耐打、也最不会留下严重伤害的地方。
啪!啪!啪!三下皮带不偏不倚打在炎育陵臀上,隔著牛仔裤还是非常响亮,炎育陵挨了一下就想躲,却被韩封抓著後衣领牢牢往墙上贴著,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抽两下。
炎育陵不敢再乱喊,屁股的一阵火辣让他知道韩封还是韩封,若只是想得到呵护和关怀,他就不该期待韩封的到来,而是去找路卡。
“说话。”韩封垂下皮带,伸手推了推炎育陵後脑勺。
“我知道错了对不起。”炎育陵机械一样吐出毫无抑扬顿挫的认错句子。
“你不觉得自己错。”韩封冷冷道。
“那你都打了就表示你觉得我有错啊!我现在就听你的话认错认罚,你到底哪里不满意?”炎育陵此时是满腹的委屈,韩封要罚他是躲不掉的,既然心里不舒服,他亦不想乖乖地受罚,趁还能顶嘴就顶个够本!
“你!”韩封确实地感受到胸口一窒,炎育陵要嘛就不反抗,一旦反抗是真有可能气死人!
“是你说做都做了,我就面对啊!公司昨晚有给我电邮,还是有派工作给我,就是没有要处分我的意思,不过既然你觉得我有错,那就打好了!用不著替我烦什麽,我还是可以帮你赚钱!”炎育陵再接再厉气韩封,说的也的确是心里话。他想如果韩封不支持自己所作的决定,顶多以後就不拿家事来烦韩封,反正和母亲一家作了了断,弟弟也没有放弃自己,以後就这麽过,倒也没有什麽难面对。
“你想挨,我就不跟你客气!”韩封吼道,可气归气,理智还是告诉他不能拿炎育陵的气话当真。炎育陵毕竟只有二十岁,以往管教得再好,难免还是会有血气方刚的时候,若因为这番话他就心灰意冷,弃炎育陵不顾,那未来後悔的人就是自己了。韩封不自欺欺人,他知道自己对炎育陵疼上了心,就不会轻易斩断这段如兄弟,又如父子的关系。炎育陵个性逆来顺受,没有个强势的人保护好他,他绝对无法在复杂的娱乐圈里亮丽地生存。
“我一样样来算,穿个鞋子需要耽误你多少时间?二十秒足够吧?”韩封把对折的皮带贴在炎育陵臀上,轻轻拍了两下,续道,“这就让你体会你省下的二十秒。”
语毕,韩封便扬起皮带开始抽打,一左一右有条不紊,炎育陵挨了五下便抬手扶住墙,再打十下,额头就贴在了自己手背上,咬牙闭上眼。
韩封打足二十下即停手,炎育陵隐忍著不吭声,垂手站直,韩封便令道:“手扶墙,不准动,後面还有你受的!”
还有?炎育陵一边安分地抬手,一边暗暗叫苦,适才韩封那二十下力气不小,每一下都疼得他一个激灵,最後那几下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没有叫出声,屁股的火辣正一点一点地增加,他祈祷著韩封不要命令自己把裤子脱了,这样的力道要直接打在肉上,二三十下应该皮就会破。
“鞋子不穿跑下楼就算了。”
“算了你还打……”
“就是打了才说算!”
啪!韩封又一皮带重打下去,炎育陵呻吟了一声,两条腿不安分地动了动,尝试分散臀部的痛楚。
“你再插一次嘴,就给我把裤子脱了。”韩封沈声警告,将皮带放到炎育陵臀上,继续接下来的罪状:“赤脚到酒店大堂已经很失态,你还追到外面去?你弟弟没有手机吗?人走了你就不会打电话给他?你脑袋装草了!”
“不要这样说嘛……”炎育陵忍不住回嘴。
“哦,陵少爷娇贵了呵?说不得是不是?”韩封把皮带交到左手,右手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