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花色之繁复是炎育陵前所未见过的夸张,在这集了另外七个大男人的工作室里,佐治屡次小花美男前、小花美男後,且还刻意细声细气,怕吓坏了自己一样地对自己说话,炎育陵已经羞得脸颊微微发烫,背负的双手不停地在拗手指,垂著头低语:“我叫炎育陵。”
“我知道!你从进来到现在就只说这句,已经说了六次!说些别的行不行?彼此熟络一下工作才愉快嘛!”佐治大步走上前,勾著炎育陵脖子领他朝更衣室走,“知道你是第一次,害怕是吧?放心!难得我看你一眼就喜欢,今天会特别体贴你,趁空调还没有很冷,我们先把清凉的部分拍完!”
佐治把浴衣挂进更衣室,轻推炎育陵肩膀催促他进去,“不会穿没关系,先披上去,待会儿会有人帮你整理。”炎育陵毫无反抗机会地进了更衣室,待要转过身把门拉上,佐治竟往自己臀上用力拍一掌。
见炎育陵触电般捂著屁股转过身怒瞪自己,佐治忍不住就捧腹大笑,“这麽害羞,我看还是称呼你含羞草更贴切!”
炎育陵听见外面的人起哄著一起大笑,更是涨红了脸颊,他可不能辩驳说自己是痛而不是害羞。用力拉上更衣室的门後,听见佐治在外面补充:“我是要提醒你内裤也脱了,除非你穿的花色和我给你的衣服一样。”
更衣室里有面半身镜,炎育陵脱剩内裤,从镜子能看见自己丑陋的臀部,原本该是浑圆的形状因为伤处肿胀程度不一而看起来像个不成形的发硬面团。咬著牙把内裤拉下,入目的外观更是不堪,尾骨以下直到大腿以上都不是正常的肤色,结痂的伤口泛红,充血的部位泛黑,内裤由於臀部肿大的关系而非常窄,在臀侧留下了清晰的沟状勒痕,这种样子怎麽可以让人看见?炎育陵把内裤拉上,用浴衣把自己包得紧紧地才走出去。
炎育陵一走出更衣室,便有人来替自己整理领口和缠在腰上的带子。工作室此时多了两个男人,一个是那位被称作‘封哥’的男人,另一个则没有见过。那人坐在沙发上翻阅杂志,炎育陵看向他时,他也抬起头盯著自己,将自己从头至脚打量一遍後,突然地站起身,向自己走来。
身边两个在为自己整理服饰的人见那人走来,马上加快手脚,不一会儿便矮著身速速走开,不晓得是忙著要去做别的事,还是对那人有所畏惧?炎育陵看著那身高与父亲差不多的人,不由得紧张得憋住了气。那人容貌非常抢眼,五官深邃得不似亚洲人,身上的装扮轻便而时尚,仅仅不到六步的距离,他抬头挺胸,每一步都循著直线踩得踏实稳健,却没有沈重的感觉,发丝轻扬、上身随著步伐的前进自然而优雅地摆动──这就是所谓的走路有风吧!
“你好,我是路卡,今天和你搭档。”路卡伸出宽大的右手掌,他的嗓音低沈、有些沙哑,是个极富磁性和诱惑力的声音。
炎育陵礼貌地回握,说了自己的名字,看在对方彬彬有礼的份上,他微垂下头加上一句:“请多指教。”
“瞧你这副姿色,自当好好教。”路卡说著就抬手,轻巧地托起炎育陵紧绷的下巴。
炎育陵觉出不妥,可来不及後退就被路卡给吻上了唇。
“你做什麽?”炎育陵使力推开路卡,用手背猛擦嘴巴。其实路卡碰得很轻,甚至没留下一点温度和湿润,但炎育陵却觉得嘴唇麻痒难当。
周围的人有的大笑、有的掩嘴偷笑、有的摇头讪笑,只有路卡仍然维持一张严肃的扑克脸,斜眼瞟向封哥道:“韩大老板,找来这样极品的货色,是存心要把我比下去吗?”路卡缓步走到衣架旁,取下另一件浴衣,他和佐治已经合作多次,很清楚衣架上成对的服饰其中一件是属於自己的。
“路大少爷,别口是心非了吧!刚才还因为搭档是新人而闹脾气,现在就那麽主动要开工,有好感就对人友善一点,就算不笑一个,也别说这麽酸溜溜的话。”韩封边说边坐进路卡刚刚坐的单人沙发,立刻就有人给他递上罐装饮料。
“我还不够友善吗?”路卡冷冷瞪著韩封,随即把目光定在紧贴著墙站立的炎育陵。
炎育陵顿觉自己像是被一匹食肉野兽给锁定住的小动物,无助得连呼吸也觉阻滞。此时若是要打退堂鼓,他根本不知要去哪里生出毁约金?就算要逃,周围全是高头大马的男人,且个个明显都不是善男信女,搞不好一人一个拳头就可以把自己打成残废。正想落些什麽狠话给自己壮壮气势,肚皮竟突然传出饥饿的警报,这麽巧在其他人都没有说话的时候发作,连自己都被那声响之大给吓著。
下一刻,又是一阵哄堂大笑,而且居然连路卡也一起笑。炎育陵知道自己一个黄毛小子混在这群捞偏门的大人群中是不可能自在的,可从一进来就老是被捉弄,心里不免愤怒与酸涩掺半,低著头紧闭著嘴不想再做任何无谓的举动。
佐治第一个停止笑声,拍了拍手掌大声道:“哪个没事做的,去买些饲料来喂我们的陵宝宝,要是饿晕就麻烦啦!”
“我也还没吃,去买个十人份的特级寿司回来。”韩封把信用卡交给摄影助理。
路卡见韩封要请客,赶忙给自己争取福利:“我要批萨,还有烤鸡翅。”
“大桶装炸鸡两份,谢谢──”佐治也凑一脚。
韩封若是心情好,探班时定会掏腰包请客,工作室里都是熟悉他的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