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这名字的确会让人误以为是女性化的‘玉玲’,不过习惯了他也不以为意。比起面前这个名字这麽做作的男人,他觉得自己的名字好听百倍。
ben逐一介绍厨房里的员工给炎育陵认识,由於厨房已开始为晚餐时段忙碌,炎育陵得到的最和善回应是点心师傅的一个点头。在茶楼大堂做准备工作的侍应生则还没开始忙碌,其中几个有和炎育陵客套几句,但态度都很冷漠。
炎育陵本就不擅长与刚认识的人熟络起来,心想来日方长,要搞好关系也不急在一时。ben最後介绍的是刚才和他一起在後巷偷闲的人,年长那位叫窦叔,是负责载送货物的,而另两个小夥子则是他的助手,分别叫阿承和小义。
这三个人和ben的交情似乎最好,炎育陵注意到ben和窦叔互打眼色,隐约觉得是和自己有关。
ben的介绍过程用不上十五分锺,由於太快,除了最後三个人,炎育陵已不太记得之前厨房里的八个员工,以及大堂里的六个侍应的名字。
茶楼的休息时间已过,渐渐有喝下午茶的客人进来,虽然老板娘出去了,可员工都自动开始工作,然而ben却没有带炎育陵去工作,反而把他带到茶楼对街的员工宿舍。员工宿舍是栋三层楼的公寓式建筑,没有电梯,外墙的漆斑驳脱落,地上处处见到污浊的水渍和随手乱丢的垃圾。
炎育陵跟著ben来到三楼最里边的房间,房里的家具只有两张上下铺的床和一个没有门的柜子,柜子里并没剩足够一个人使用的空间。从房间弥漫的一股酸臭和烟酒味来看,显然住在这里的人都不爱干净,且嗜烟酗酒。
“这就是你的房间,和窦叔他们一起睡,东西放下吧!”ben边说边走进房,坐在下铺的床上翘起二郎腿。
炎育陵皱了皱眉头,把背包放在墙角,心想不用说老板娘,连他自己都这麽懒散的性格。
“这两个行李替我搬下去,窦叔的车在下面等著。”ben 抖著腿,拿了打火机和烟盒出来准备抽烟。
竟然是要用茶楼的货车来搬运自己的行李?炎育陵忍不住向ben投以鄙视的目光,但顾虑到自己现在落魄街头,还是少惹事端为妙,轻哼一声,便一手提一个行李走出房间,身後那脸皮厚的人还笑著嚷道:“嘿嘿!力气真大啊!我告诉窦叔下次搬货就找你帮忙!”
货车就停在宿舍楼下,窦叔坐在驾驶座,副驾座有两个位子,分别坐著身形瘦削的阿承和小义。炎育陵把行李扛上货车的同时,ben正在和窦叔大声聊天,说以後要约出来在新住处喝酒打牌什麽的。炎育陵故意大力关上货车门,一声不响地快步走回茶楼。
回到茶楼时正好有客人出来,炎育陵一踏进去,迎面就被柜台收银员小姐白了一眼。
“又是个爱吃蛇的……”收银员小姐自言自语,但声量明显是故意要炎育陵听见的。
说‘又’,自然是在影射ben,看来那家夥除了同房的三个朋友之外,在其他人眼里并不受欢迎。炎育陵不理会,径自往厨房走去。才开始工作的关系而给人爱偷懒的印象,他心里其实极为不舒服,不过也知道辩解无益,靠行动来证明才实际。
哪知,走进厨房还没开口问该帮什麽,即被厨房里的几个人轮著骂。
“喂!新来的!还不去洗碗!”
“第一天工作就偷懒,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救!”
“不过是个打杂的,还要每个同事逐一介绍,以为在写字楼上班吗?”
只不过被ben耽误了十几分锺就被怨成这样,炎育陵一肚子委屈无从发泄,紧抿著唇默默走到厨房後的洗碗槽。肮脏的餐具堆积如山,真的是偷了一天的懒。
洗碗槽很低,必须蹲低下来才能清洗,炎育陵左右搜索一遍,找到了塑胶矮凳、海绵,以及洗碗剂。想问人讨塑胶手套,转头却见厨房里没有一个人手边是闲著的,於是决定放弃,省得制造机会被人亏。
倒出预计够用的洗碗液,把海绵洗干净,整理出放置干净碗盘的地方,再卷起长裤裤管坐下。炎育陵深吸口气便开始工作。不为了什麽长远的计划,仅仅只是想要晚上能吃一顿饭。
茶楼的生意很好,一刻不停地洗了将近半小时,水槽里的碗盘反而增加。炎育陵觉得双手已经麻了,膝盖隐隐作痛,腰背更加酸痛,屁股的伤也不甘示弱。塑胶凳面积小,伤口所承受的压力也大,炎育陵一坐下去就知道时间一长一定不好受,暗自提醒自己今晚睡前得好好处理伤口,不然不晓得什麽时候才会痊愈?
忙碌的午茶时间大概持续了两个小时,洗碗槽终於不再有餐具被丢进来。炎育陵停下手喘口气,本想站起来伸展一下腰背,可稍微抬了抬臀还是无奈地坐了回去。双膝现在疼得发软,完全使不上力气。炎育陵早预料到会这样子,此时没东西让他扶著的话是绝对站不起来的。
炎育龄察觉自己膝伤日渐恶化是大约一年前,正常走路没关系,激烈运动就不行了。那时候他没想过要治疗,反正退出篮球队也顺了母亲的心意,不过现在总算认真考虑去给医生看看,以免将来影响了工作。
“谁叫你停下来的?现在不赶快洗完,待会儿晚餐时间客人要用什麽?”
身後突传来喝斥,炎育龄不需回头便能辨识出是侍应领班虹姐的声音,刚才第一个催促他去洗碗的就是虹姐。
炎育陵一声不吭,动手继续工作。茶楼营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