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晕过去。不痛……他咬牙切齿,回忆自己之前与流氓结怨,被砍了几刀还能拔足狂奔的经历。
只剩三下。夜老大迟疑了一瞬,眼神在墙上的铁鞭停留,但很快就打消念头。那东西可以生生把脊椎打断,如果只为了一声痛呼便用上这麽重的刑具,自己的面子丢得也太大。
皮鞭扬起,幅度更大地在空中转,横著一下,紧接著没有停止,转了一圈再斜著补上一下。夜老大以为这出其不意的连续鞭打能令来不及做好准备的炎育陵出声,怎知,还是失败。
血肉模糊的臀部已不堪入目,数条血流顺著修长的双腿淌下,连袜子也染红。炎育陵浑身不由自主颤抖,牙关也在打颤,毋宁说承受剧烈痛楚的臀部,血红的肉好似被摇晃的果冻一样抖动不止。
算什麽?这算什麽?肋骨都断过了,镪水都受过了,区区几下藤条鞭子算什麽!炎育陵努力维持呼吸,再撑一下,换声‘爷爷’,死也壮烈!
夜老大向女助手比了个手势,并同时把皮鞭搁下。女助手迟疑了半秒,将铁鞭取下,双手捧著递上去。不是因为敬重,只是单纯因为铁鞭很重。
“你们两个,退到最远的地方去。”夜老大故意大声说话,要炎育陵知道自己即将用的武器有多恐怖。
炎育陵想嘲讽,但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
怕。他从一开始就很怕。
如同害怕母亲。从第一次挨打就很怕。无时无刻,怕自己哪一个不小心又要惹母亲发怒。小惩也好,重罚亦然,他怕母亲终有一天会厌恶自己,连一个可以不需要挨打的目标也不给自己。曾几何时,他已经不奢求母亲的称赞,而是一个不难达成的条件。
不要怕。再忍一下就赢了。炎育陵在心里默念──妈咪总要我拿第一名,要我拿最高分,不准我输给任何人,我做得到,我一直都做到!
夜老大打了九下,其实已稍微冷静,觉得就这麽把人打死太浪费,不过这声‘爷爷’他绝对不会叫,所以最後一下一定得成,只要力道拿捏的好,把腿骨打断,不会致命,他不信炎育陵不叫,就算不为痛而叫,也会为了预想到自己即将残废而哀嚎。
扬起铁鞭挥了一圈,太久没用还真不顺手,垂下再举起,某处墙角的一盏红色灯泡突然亮起。
这是霍瑶发出的暂停信号。
夜老大歪了歪脖子,把铁鞭搁下,临走前嘱咐女助手替炎育陵的伤口止血後就快步走出刑室。他可不想被助手看见自己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瑶姐!”夜老大见霍瑶正朝走廊尽头的电梯走去,连忙跟上询问,“您不满意?”
霍瑶用一贯慵懒的眼神往後瞟,嘴角不屑地翘起,“有点过火,你是以为我没见过血吗?看著都觉腻。”
“抱歉,您早点说我就会换个方式……”夜老大脸上一阵红,这还是瑶姐第一次对他提出不满。
“当初请你的时候说好了不干涉,我是很讲信用的。”霍瑶停下脚步,按下上楼的电梯挚。这处地方是一栋办公楼的地下室。
“那为什麽要停止?”夜老大追问。
电梯门无声滑开,霍瑶踏了进去,一边用随意的语气回答:“老头子找我,不确定什麽时候才会回来,你把他关好了,明天再继续。”
夜老大立即喜形於色,这代表他还有机会慢慢调教那头强悍的小鹿。
第二十五章
韩封第一次与女性发生床上关系的时候只有十四岁,那是在实际观察了无数次父亲和继母的真实演绎,以及看过无数a片自行揣摩之後的成果。一次就成功,何其值得骄傲。然而,他却已完全想不起第一次的对象长什麽样子,叫什麽名字,甚至不确定对方是自己的同学,还是街边邂逅的援交妹。
过了将近二十年的fēng_liú生活,撇开yī_yè_qíng不算,再扣掉连接吻也不曾有过的纯粹性伴侣,真正当过他女友的人十根手指都不够计。韩封并不花心,感情淡了他就明明白白地说分手,绝不会脚踏两条船。每喜欢上一个女人,他都想过要这女人成为一众弟兄口中的嫂子,可交往时间一长,他就会受不了天天得猜度女人心的疲惫。
韩封自认不笨,所以他知道有些女人实在太聪明,他也自觉自己不会斗不过女人的心计,可是人又何苦要寻一个无法完全信任的伴侣?最後,他终於坦诚面对自己无法真心爱上女人的事实,与路卡同居後,他就断定这是自己一生中做得最对的决定。
如今,当不得不与某些人交涉,韩封这想法就更为笃定,与此同时也打从心底崇拜那些可以和聪明女人长时间相处的强大男人,干爹厦爷就是其中代表。
详细地和骆禾羽谈过厦蕊的唱片合约後,韩封接到了两通电话,如他所料,那个像女人一样婆妈的保镖依然很能干,不只找到了车,还找到即将逃去国外的程非,并得知程非把炎育陵送到霍瑶名下的一栋办公楼,自己的属下也探听到霍瑶的行踪,就是在这栋楼内。
韩封找到合约里几处需要更改的细节,看得出厦爷非常满意自己的用心,便抓准时机婉转地表示有急事要和霍瑶谈,却苦於联系不上,贸贸然上门去找的话则太失礼。
聪明的女人绝对不会不给背後靠山面子,厦爷仅一通说不到两句话的电话,霍瑶十分锺後就妖娆多姿地出现。
“小封向来敬你是长辈,什麽事都好,让他这次吧。”厦爷是精明的人,早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