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是身心俱疲,被儿子这麽一激,怒火一发不可收拾。
“好啊!不当我是爸爸了是不是?”炎允赫使力一拉,瘦弱的儿子脚步即不稳,趴倒在沙发上,他一手压住儿子背部,另一手毫不犹豫就往儿子屁股连挥数掌。
啪!啪!啪!
炎育旗第一次在家里被打,羞愤得涨红了脸,猛地踢腿挣扎大喊:“不要打我!放开!”
炎允赫没办法按住儿子乱踢的腿,脑袋灵机一动,想起大儿子小时候趴在母亲腿上挨打的样子,即学著妻子的方法,拉起儿子,把儿子下半身夹在自己双腿间,再把儿子上半身压趴在自己腿上,扬起巴掌继续揍儿子屁股。
炎育旗因父亲箍制自己的举动而备受打击,此时比起羞辱,疼痛只是其次,他挣扎了几次不果,终於流下眼泪大哭。
“不要……不要打我……好痛……啊!”
发觉儿子真的哭了,炎允赫立马停手,惊觉自己可能因酒意控制不了力道,不慎打伤了儿子,连忙松开儿子皮带,将裤子连著内裤除下。
炎育旗以为父亲要打光屁股,哭得加倍凄惨。儿子的哭声令炎允赫更感内疚,他从没打过小儿子,见那瘦得没什麽肉的屁股被打得发红,心里後悔莫及,揉著儿子屁股哄道:“不打了,别哭。”
炎育旗松了一口气,然而被打的耻辱感还淤积在心,他钻出父亲已放松的两腿,忿忿地把裤子穿上,狠瞪了眼父亲,抓起掉在地便往楼上跑。
“吃了饭再睡,不能饿肚子!”炎允赫追到楼梯前,儿子的回应却是震耳的关门声。
“唉!”炎允赫扶著额头叹气,心里责备著自己太冲动。儿子从小被宠到大,骂都没骂过,而且现在已十三岁,虽然还是很孩子气,可已是青少年了,这样子打他实在不是正确的教育方式。
炎允赫知道儿子近来变了很多,原本普通的学校成绩一落千丈,在学校还犯了许多错误,他当父亲那麽多年,第一次接到校方的电话,要他多关注儿子品行。以往都是妻子负责儿子的教育,现在责任落到了自己身上,不但束手无策,还一出手就用错方法。
儿子的抚养权可是费尽心思和钱财才争取到手,炎允赫不敢想象失去的话自己该如何继续过活。失去大儿子几乎令他一蹶不振,即使大儿子不是自己亲生,他还是饱受每日每夜的思念和担忧之苦。前阵子和儿子失去联系数周,他干脆去警局求助,却被警方告知儿子已成年,且又没有任何迹象显示儿子有遇到危险,警方完全不受理。
最近,总算又收到大儿子字数寥寥的简讯,炎允赫才想或许是时候放开,好好去纠正现在可称一团糟的生活,岂知败给了工作压力,话没说几句便动手打儿子。
将晚饭弄热拿到儿子门前,炎允赫在外叫了几声没回应,他担心自己若进去会不小心对儿子发脾气,便把饭放在地上走开。不久,他拿著皮夹回到儿子房门前,敲了敲门道:“零用钱够不够用,需要爸爸再给你吗?”
房里依旧静悄悄没有声音,炎允赫无可奈何,抽出几张纸钞,从门缝塞进去,一边说道:“爸爸明天很早就出门,没时间给你准备早餐,你到学校去吃。还有,後天就是周末,爸爸明晚会亲自送你到外公家,你别自己去,也别叫外公来接你。”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回答,炎允赫开始失去耐心,沈著嗓子道:“听到就回答一声,不然爸爸就进去了。”
“我听到!”炎育旗大声道。
炎允赫差点要因儿子的态度把持不住,站在门外好一会儿才克制住怒气,叹著气离开,暗自劝自己只要有耐心一定能把儿子教好。
第二十八章
摄影棚的某个角落摆著一张长桌,偶尔会拿来开会用,大多数时候则用来举办大食会。就像现在,十几个结束了工作的摄制组员正围著长桌或坐或站,长桌上摆著四桶各四人份的炸鸡块,裹著诱人的金黄色脆皮,油腻腻、热腾腾、香气逼人。
炎育陵端正地坐在长桌一角,手上拿著刀叉,刚一切下碟子里的炸鸡翅,在场众人即哄笑了起来。
“怎麽了?”炎育陵不解地问,停下手,刀叉尴尬地悬在半空。由於大家都把视线投向自己,所以毋庸置疑是自己又作了什麽惹人发噱的事。
“又不是在高级餐厅,干嘛吃得这麽拘谨?”路卡在炎育陵身旁的空位坐下,边说边拿了块鸡翅,用手对半分开,丝毫不顾形象地大嚼。
炎育陵倒也不是拘谨,用餐的基本礼仪是从小被母亲灌输并严格要求遵守的,多年来早已成了习惯。犹豫了一会儿,炎育陵发觉自己的举止在众人中的确很突兀,下意识希望融入大家,便放下餐具,用手把盘中食物拿起来。
“人家叫你怎麽做你就照做,性格跑哪儿去了!”佐治陡然自後往炎育陵後脑推了一下,才去找个空位就坐。
炎育陵这下进退两难,干脆把鸡翅放下,擦干净了手拿起饮料喝,思索著该怎麽做才能表现得更自然点。像这样的大食会常会在工作空挡中举办,且都是公司里几个重要人物出钱请客,炎育陵次次都刻意回避,不过这次就不行了,因为这一顿请客的就是他自己。
自从上个月拍了那支音乐录影,炎育陵的工作机会排山倒海地来,路卡透露说这些工作有一部分是韩封特地为他争取回来的,但大部分都是在音乐录影推出後,引起了广告商及厂商注意,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