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琬眨了眨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明白了。我尽力。”
柏礐也笑:“你别说,这事还真只能靠你了。我们这些粗人,写奏折只会干巴巴地写歼敌多少,伤亡多少,就算想把战场的凶险与将士们的艰辛传达给朝里知道也写不出来。”顿了顿,又道:“看来我们运气真好,能有翰林学士来给我们执笔写奏折。”
杜琬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尽力,结果怎样我也没把握。”
半晌没听见柏礐回应,杜琬抬头,只见柏礐把何旻之前放在桌上的药碗端了过来:“快喝了吧,都要凉了。”
杜琬接过药碗,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干净,把碗还给柏礐时,整张脸都皱成了苦瓜。柏礐心中好笑,接过空碗,顺手塞了一个梅子干到杜琬嘴里:“解解苦。”将碗放回桌上,走回床边,凑近杜琬,似乎在仔细观察他脸上的表情。
杜琬被他看得有点不知所措,抬手将他的脸推开,道:“看什么呢?”
“看你是不是还觉着自己没用呢。”柏礐说着坐了下来,“之前我开玩笑的,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杜琬狐疑地看着柏礐:“你听见了?你偷听我和阿旻说话?”
柏礐才发现自己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