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想以我之道还我之身?做梦!”
有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鼓声又起,但这次只持续了不到一刻钟,野离恪翻了个身:哼,看看,士兵连击鼓的劲儿都快没了。
就在此时,外面一阵喧哗,阳谷城方向又是鼓声大作,一个人风风火火地闯进了帐中:“三哥,不好了,敌人来劫营了。”野离恪“腾”地一下坐起,厉声道:“你说什么?”
野离宏被吓了一跳:“三……三哥,敌……敌人劫营。”
“怎么可能!”
“真的,前边已经打起来了。”
野离恪面色阴沉:“我去看看。”边说边下榻披衣,“阿宏,你去调动兵马到前面去。”提刀出了营帐。
待野离恪匆匆赶到前寨时,鼓声已歇,只见数百骑正朝着阳谷城的方向飞驰离去,周围的几个帐篷被烧火焰所吞噬,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数百具尸体,还有不少伤兵。士兵们或在灭火,或在清理尸体,或在搬运伤员。一个将官走过来报告道:“大约一刻钟前,阳谷城那边又开始擂鼓。末将等只当是和前两次一样,只是虚张声势,便未理会。谁知鼓声刚停,便有几百名骑兵直接冲了进来,领头的是一名骑红马使银枪的将领。敌人冲进来后,逢人便杀,还四处放火,我们的马儿也收到了惊吓。同时阳谷城那边又是鼓声大作,灯影晃动。末将等担心有后续的敌军,便派人去通知了将军。谁知敌人并未久战就撤走了。不过我们还是有不少伤亡和损失。”
此时野离宏也带着大队兵马来了,见此情景一愣:“结束了?”野离恪眼含怒火:“他们打完就跑了!”
野离宏张了张嘴,一个“啊”字还没发出声,就见两名士兵一前一后地跑来,报告道:“禀将军,北门的营寨遇袭,不过敌人已经撤走,细封将军正在清点伤亡。”“禀将军,南门的营寨遇袭,敌人亦已撤走,费听将军估计伤亡在一千五百人左右。”过了不一会儿,东门的房当赫麟处也传来了同样的报告。
野离恪面色黑沉如锅底,咬牙道:“好你个杜琬,我真是小瞧你了!”
柏礐一进阳谷城的城门,就见杜琬从城门上快步跑下,问道:“怎么样?”便笑道:“多亏了你的妙计,敌人没什么防备,估计伤亡不小。估计野离恪这会儿正收拾残局呢。我们这边有几十名士兵受了伤,没有人牺牲。”
杜琬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太好了。”又道:“原来你使枪比使刀还厉害。”
柏礐道:“我这‘狼牙’可是专门对付敌人的,而且马上作战还是枪好使些。”
杜琬打趣道:“别人给枪起名字都起个‘龙’啊‘蛟’啊之类的,怎么你取这么个名字?难道因为你被叫做‘阳谷狼’?”
柏礐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此时楚烨也下来了,囔囔道:“副都统你太过分了,居然抢我的出战机会!”
柏礐和杜琬对看了一眼,不由“噗”地笑了出来。柏礐道:“那是敌人的主将所在的营寨,你可不够去袭击的资格。”
正说着,林飞、蒋衡和欧阳行也回来了。林飞一见杜琬便是一脸灿烂:“都统大人好计!”而蒋衡似乎还意犹未尽:“真想直接冲进主寨去杀他一两个将领。”
柏礐笑骂:“就知道你没过瘾,不过敌我力量毕竟悬殊,我们虽然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等他们反应过来我们肯定得交待在那儿。”
蒋衡摸了摸鼻子:“我不过就说说罢了。”众人都笑,白日里的紧张气氛似乎也缓和了一些。
野离恪的脸上没有愤怒的表情,但帐中的众人都默默地低着头,不敢直视那双泛着寒光般的眼睛,大气也不敢出,气压低到了极点。野离恪的目光一一扫过被他紧急召集来的各营主将,缓缓开口道:“今夜是本将大意了,诸位无需自责。但我们绝不能就这么咽下这口气,现在需要考虑的是如何把这口气赢回来。诸位有何想法但请直言。”声音平稳无波。
良久,费听千烈抬起头,道:“末将以为应当立即对那些晟朝人还以颜色。请将军下令攻城。”费听千烈今年只有十九岁,比野离恪小七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刚才居然让敌人闯进了营寨,将士们都憋着一肚子火,趁着这股气势一鼓作气必能攻破阳谷城。”
“末将以为不可,”细封桓道,“这阳谷城城池坚固,绝对不是一天两天能攻下来的。如今困死他们才是上策。”细封桓年约三十五,却已是帐中诸将中年龄最大的了。
“可是今夜营寨被袭已对士气产生了一些影响,若不趁着如今将士们肚子里的这股气攻城,时间久了只怕军心会产生动摇。”房当赫麟道。
“但若久攻不下只怕士气更是会一落千丈。”细封桓坚持着自己的意见。
“可如果此时不拼一把只怕没有更好的时机了。而且敌人偷袭得手只怕不会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反击。”野离宏道。
细封桓想了想,将目光转向了野离恪:“将军定夺吧。”其余人也看向了他们的主将。
野离恪微眯着眼,道:“诸位决定听本将的?”见众人仍看着自己,顿了顿,忽然神色一厉,声音里也带上了一股狠劲:“立刻回去整顿兵马,分为两拨,一个时辰后开始攻城,之后每两个时辰换一拨,给我昼夜不停地攻!”
阳谷城内,杜琬收住了笑,正色道:“敌人吃了今晚的亏,只怕明天会更加疯狂地来攻城。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