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看看那小林什麽块头,他姓张的什麽块头,还能被人强了去不成?我看就是他自甘下贱!我呸,要有机会,我也会一巴掌拍死他!”
星期二,张父和张大山一起赶著驴车连夜往小柳村赶,沿路就听到这些指指点点的议论,差点就戳穿了他们的脊梁骨。
但张父像没听到似的专心赶车,脸上那些与西部太阳朝夕相处形成的红色肉瘤,似乎就要滴下血来,偶尔一扬鞭,那头黑驴的鼻孔就喷出雾一样的热气,打著响鼻跑得更快了。
张大山却躁得一路上都把脸夹在裤裆里了,直是後悔听信婆娘的话,说二弟虽然不争气地跟城里的小林老师有了这层关系,但到底自家的兄弟,出了这种事好歹得给他寻条出路,别真一时想不开了,去看看一来显出做兄长的样子,日後让人说不了闲话;二来不定就能捞些好处,小林老师上次随随便便就给了他们一千,说不定给二弟的更多。
傍晚,驴车披著满身落日的余晖来到了小柳村学校。但出乎他们的意料,三三两两还在外面忙活的小柳村村民们看到这对张大川的父兄,有的是装没看到,有的居然就微笑著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