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运一边写策论,一边思考学习,同时寻找自己的不足和长处,很快发现,自己写策论有天然的优势,因为自己接受了太多先进的知识和理念。
不要说自己学过的东西,哪怕自己在新闻看过、在别人的言谈中听说过的东西,只要拿出一点,在这个时代都能高出同辈的举人进士无数筹。
时代的差距不是人力可以弥补的。
方运心中有了模糊的推断,自己现在经义水平,也就是进士层次,毕竟之前没学过经义。但策论水平甚至强于大儒,不是大儒不行,而是到了大儒的层次。根本不去考虑治国方针,考虑的是圣道,治国在大儒眼里甚至还不如机关术。
人族若不能抵御妖族,再好的治国策论都是一纸空文。
方运越写越得心应手,因为是练习之作,他使用虚虚实实的手段,立意高远,但解决手段完全靠这个时代应有的方式,真正超越这个时代的策论回答必须要用在科举或以后。
“只要妖蛮众圣与我对赌,我就有三年的时间。但要是表现太出色,妖蛮众圣极可能会提前出手。之前诗词和经义都拿了甲,在这次举人试的诗词或经义就自己写吧,不用写太好,但策论还是第一次考,应该全力以赴。”
方运做了决定,开始专心写策论,小狐狸一直挂在他胸口睡的很安心,时不时笑一下。不知道做的什么美梦。
一直写到凌晨四点,方运睡下。
六点一到,方运准时醒来,发现小狐狸正瞪着炯炯有神的眼睛望着自己。
“怎么。怕我跑了?”方运笑问。
奴奴轻轻点头。
方运看了看房间,没有别人,只有小流星在半空傻乎乎地飞,于是问奴奴:“你还记得我临去圣墟前送我的白毛吗?”
奴奴眨了眨眼。
“那到底是什么力量?为什么能阻挡妖祖遗留在彗星长廊的攻击?”方运记忆犹新。那种力量简直太恐怖了,亿万星辰一起撞向自己,无法用任何词语来形容。
奴奴又眨了眨眼睛。但是,双目中露出迷茫之色。
方运笑道:“怎么,又不懂人族语言了?”
奴奴愉快地点头。
方运白了它一眼,道:“不说就不说,什么时候想说了就说。”
方运说完双手高举奴奴轻轻摇晃,小狐狸嘻嘻笑起来,大尾巴不断在空中扫来扫去,别提有多高兴。
把奴奴抱到怀里,方运起身向外走,看了一眼官印,因为没有加急的鸿雁传书也就没去看,离开卧室洗漱吃饭。
吃过早饭,方运休息片刻就回屋准备看鸿雁传书,结果方大牛进来禀报,说外面又有人送东西,说了不要也不行。
方运立刻放下官印,起身和方大牛出去,就见十多个形形色色的人站在门外,正低声聊着。
“方运见过诸位父老乡亲。”方运拱手道。
众人大喜,也纷纷施礼。
“谢谢诸位的厚爱,昨日城宴已过,还望各位不要再送,不然我又要办一场城宴。”方运微笑道。
“不碍事,我们送我们的,你能用就用,不能用就放着,或者分发给别人,不碍事。今早听说京城的大官正在路上,您已经是侯爷了,本来以为见不到您,没想到您还是出来了。”一位老人道。
“我是文侯,也是一位读书人。”方运微笑道。
其他人还想跟方运聊天,一位秀才却不悦道:“我们来这里不是给方镇国添麻烦的,是来谢谢他的。方镇国下个月初一就要参加州试,你们与他闲谈不是害他吗?方兄,请您回,我们来这里就是表达一下心意,要是耽误您读书,那真是大罪。”
众人一听马上醒悟,纷纷劝方运回去。
“方侯爷您。您放心,我今天就在这里站着,无论谁在,我就说您出来过,只是为了州试不得不埋头读书,谁要是敢说您当了大官不认景国百姓,我骂死他!”那老人急忙道。
“我今日也无事,也留在这里规劝来人。”那秀才道。
方运知道他们是一片好心,于是拱手致谢,并安排方大牛等人在门外搭上凉棚备好水,不能让这些人累着,然后才回到书房。
回到书房,方运拿起官印开始快速看鸿雁传书。
这些鸿雁传书都说什么的都有,有的祝贺,有的询问私人事情,有的则希望结交,还有攀亲戚的。
方运十分头疼,其中一些传书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只能先处理那些重要的。
曾原已经发来鸿雁传书,因为陆续有人或家族参与赌局,他已经启程去孔城。负责这次的大赌局,就不与方运告别,等回来的时候再畅谈。
那些好友也纷纷发来传书调侃,包括在大源府甚至济县的老同学也有传书,同时还有一个很熟悉但关系不深的人,方礼,是自己的族兄,但血缘关系极淡,其子为方仲永,以前的济县神童。
方运记得自己中秀才的时候。这位方礼也曾传书祝贺。
这次方礼的传书比上次还热情,热情到肉麻,尤其开头。
传书和正式书信不同,因为需要节省才气,各种称谓都简化,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