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记》则是西汉半圣戴圣之作,《礼记》内容有四大类,第二类是解释《周礼》和《仪礼》,第一类是记载各种礼仪,第三类记录孔圣及其弟子言论,第四类则是儒家代表人物的所着文章。
其中《礼记》中最出名的就是《大学》与《中庸》两篇。《大学》乃是亚圣曾子之作,而《中庸》则是孔子的孙子亚圣子思子之作。
在华夏古国的宋代,《大学》和《中庸》甚至被朱熹剥离《礼记》,与《论语》和《孟子》并列为“四书”。
在圣元大陆,没有四书五经之说,只有六经、十三经等说法。
现在圣元大陆更重《礼记》,对《周礼》与《仪礼》并不重视,所以方运也不准备诵读三礼。
《诗经》乃是诗歌源头,《乐经》则是音乐和声律的源头,可见诗词与音乐在儒家的地位极高。甚至有后人猜测,孔圣之所以编写《诗经》,就是为以后的战诗词打下基础,所以此时哪怕人族无诗圣词圣,许多人也认定人族的诗词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必然会出现诗圣与词圣。
人族一直在进步,从《周礼》到《仪礼》再到《礼记》的变迁就是最好的证明,连最守旧最古板的礼仪制度都在变更,其他方面更不言自明。
只不过《诗经》和《乐经》对文位的帮助有限,只能用来辅助。
至于《尚书》方运想都不用想。这可是记载尧舜以及夏商周时期的古代历史文献和散文集,书中所言极为晦涩,哪怕大学士都难以完全理解。
在第六山中,有个神秘人靠诵读《尚书》阻止方运。被方运获得了部分《尚书》真意,但因为残缺太多,方运根本无法修习。
想到那个神秘人,方运低头看自己的右手。手掌依旧有一条横着的纤细伤痕,至今无法痊愈。
那根头发丝已经被镇压在奇书天地中。
最后,方运发现自己只能学《春秋》。
其实方运最想学《论语》。因为上面记载了孔圣与众弟子的言论,可《论语》并非孔圣亲书,而是其弟子成书,勉强停留在亚圣层次,而《春秋》则是实打实的圣人之书。
想到《春秋》,方运就想起自己在十国大比中读完万卷书后的神秘经历,自己进入了七彩河流中,然后亲身经历了春秋时期二百余年发生的事,甚至看到了《春秋》和《左传》等书籍上并没有记载的事。
不过,方运有种错觉,其实《春秋》中已经记载了一切,只是很多人看不全而已。
方运又想起古妖传承记载的“太古星河支流”,他已经与妖蛮众圣对赌,太古星河支流就放在圣院之中,只要自己能得到太古星河支流,而且文位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利用古妖传承记载的方法进入那传说之地,获得真正的至高之秘。
不过,进入传说之地的过程要经历可怕的力量洗礼,方运想起亲历《春秋》二百余年后出现的彩色手环,确信《春秋》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帮助自己。
于是,方运深吸一口气,走到圣庙中心,像春秋时代的人那样坐在地上,面朝孔圣雕像,张口朗诵《春秋》原文。
“元年春,王正月。三月,公及邾仪父盟于蔑。夏五月,郑伯克段于鄢……”
在方运读出第一个字的时候,眼前的一切突然崩碎了,随后他看到一把刻刀出现在眼前,刻刀下面是铺开的空白竹简,而一只苍老的手握着刻刀,正在缓缓雕刻文字。
刻刀入竹简本来只有轻微的声音,这把刻刀刻字却引发奇特的声音,时而如清泉石上流,时而如巨锤击铜钟,时而如万军喊杀,时而如星辰崩裂……
那一笔一划仿佛在打造一个新世界。
方运诵读到哪个字,苍老的手就刻哪个字。
每刻完一个字,就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在字中凝聚,最后形成金色文字飞出,迅速飞入方运的眉心,让方运如沐春风。
方运欣喜若狂,这可不是简单的“意念共鸣”,而是更高层次的“圣笔亲书”,只有众圣最有天赋的后代才有机会激发。
圣院,东圣阁。
房间中纸张与书卷漫天纷飞,看似杂乱实则井然有序,一位老者正在神游天外,双目不断闪过斗转星移、日升日落的景象。
突然,老者眼中的画面消失,扭头向北。看向景国京城的方向。
“善!”
老者仅仅说出一字,房中百笔起舞,万卷自鸣,墨汁生花。
孔府中。
“出大事了!《春秋》自鸣,一滴圣血暗淡,好似有人窃取孔祖意念!”
整个孔家乱了。
京城,学宫圣庙。
方运继续诵读《春秋》。
举人根本无法完全吸收圣笔亲书的力量,方运知道这部分力量会潜移默化影响自己,直到自己成长到极高的文位才能完全吸收。
在方运诵读《春秋》的过程中,才气以不可遏止的速度恢复。仅仅过了一刻钟,三道才气就满溢十寸,不能再增加。
方运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待足半个时辰后才起身,此时《春秋》,没有完整读完,但方运并不着急,回来可以接着读。
方运再次回到文战场,看到张承宇正在指点崔望。两人见方运回来立即停手。
掌院大学士郭子通点头道:“不愧是方镇国,我也猜测你会提前恢复才气。下一个,柯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