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方文侯成诗祖,那院长必定会再度宣传,让咱们明知书院跻身京城十大书院……”
一个人突然喊叫:“你们看,好像有许多平步青云。”
众人抬头望去,就见整整八个大儒和十余大学士破空而来,衣衫轻动,或温文尔雅,或风度翩翩,或玉树临风,或文质彬彬。
区区二十余人仿佛占据整片天空,一人一天地,声势浩大。
这些大儒与大学士绕过圣庙上空,缓缓下降。全场鸦雀无声,加上夜鸿羽,这里整整九位大儒,这可是十年难得一见的盛况,连陈圣世家嫡孙结婚都请不来如此多的大儒。
“刑殿大儒。要出大事了。”一些眼尖的人发觉后,低声提醒,胆战心惊。
刑殿在十国的地位极高,一旦出现必然有大事发生,而事态的严重程度与刑殿人的文位息息相关。
刑殿大儒亲至,那至少要处理大学士逆种之类的大事。
许多景国人明知道自己没有逆种,可看到刑殿大儒前来还是惶惶不安,每一次刑殿大儒出马,必然会有一番腥风血雨,至少一州之地会出现大震荡。对景国这种小国来说,那就是一国元气有伤。
姜河川道:“我代景国亿万子民,恭迎刑殿特使。”
“恭迎刑殿特使!”所有读书人一起向刑殿大儒作揖。
雷廷榆目光一动,正要开口,余光却发现姜河川突然伸手握住官印。
雷廷榆的脸瞬间黑了,他知道姜河川的脾气,不玩阴谋诡计,可谁要是当面做过分之事,姜河川就敢以正制奇。文战一场再说。
姜河川的名声不是当老好人得来的,而是随时敢与别人文战得来。
十国相当一部分大儒都是如此,可以败,但不能让自己的圣道理念和心志受损。
此时雷廷榆若舌绽春雷宣布方运如何。姜河川就敢直接用相印调动圣庙才气,将其直接囚禁。
刑殿大儒仿佛什么都没看到,扫视众人,稍稍拱手。以舌绽春雷道:“刑殿巡察院掌院徐长靖见过景国诸位。日前圣院接到圣院进士宗集与司马合之联名状,状告方运在登龙台人族与妖蛮对战之时,见死不救。致使雷九毒发身亡。雷九乃是人族天才,圣院精英,刑殿甚为重视,所以此案由我亲自勘察。”
徐长靖的声音只在圣庙周围传播,并没有扩大到整座景国学宫,也没有传到京城其余地方。
此话一出,众人议论纷纷,很多人一听雷九立刻想起方运的那个绝对“烟锁池塘柳”。
大多数景国人不以为然,方运只是见死不救,又没有杀人,再说雷家与方运的矛盾人尽皆知。
还有一些人皱起眉头,平常时刻方运见死不救不算什么,但若人族与妖蛮死战之时却不救,的的确确是大麻烦。
至少一个“不义”之名可以落实。
但这是污名,而不是大罪,本身并不值得大儒亲来,不过方运身份特殊,大儒前来倒也可以理解。
许多年纪大的读书人却意识到雷家人的目的。
“这是在阻止方运参与进士试啊!”
“原来如此。”许多人恍然大悟。
这种调查没有半个月难以完成,等到圣院的宣判结果,至少需要一个月,因为圣院的各项事务都要走程序,哪怕紧急处理,在十二月初一进士试的时候也不可能完成。
不参与进士试,就不是正牌子的进士,没有资格进圣院,因为圣院明确规定只有参与殿试的进士才能进入。
哪怕方运是圣前进士,在国礼上也不是“进士出身”,处处受到限制,一旦左相等人阻挠,无论从政还是从军都会因为出身问题被卡住。
一人忧心忡忡道:“最怕的不是他们拖延方文侯的进士试,最怕他们永远剥夺方文侯参与进士试的资格。”
附近的人无不动容,若方运的科举资格永久被剥夺,这对景国人来说简直是噩耗。
没有经历过进士试,对以后的成长极为不利,轻则文胆蒙尘,圣道断绝,重则自暴自弃,再无寸进。
“不会的,刑殿不会如此是非不分。听听方运怎么说。”
刑殿大儒徐长靖望向方运,道:“方运,此事当真?”
方运淡然一笑,道:“当日参与妖蛮十余人,为何其余人没有联名,偏偏宗集与司马合联名控诉?”
一个刑殿大学士冷声道:“刑殿问话,你回答便是。”
方运哦了一声,以舌绽春雷道:“那我就细说此事,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