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帐篷。这时天空已经亮成了一个大多数人都熟悉的颜色,6、7点钟的太阳通常来说都是我最喜欢的,因为它总能让我想起我十七八岁骑着我爸的自行车,和一群大院子弟伴随着丁零当啷的动静呼啸着飞驰过北京的大街小巷的场景——就像《阳光灿烂的日子》里的那样。那是我最无忧无虑肆意妄为的岁月,以至于我在很多年后,还想用电影去还原它。我盯着手里的手机,心里默默的数着数,一、二、三。果然,它不出我所料的又响起来,还是熟悉的震动,还是熟悉的名字,我接起来,话筒里就传来了还是那么熟悉而又讨厌的声音:“小兔崽子你敢挂我电话看我等会儿不收拾你——”
我不失时机的给他兴致勃勃的亲昵泼冷水:“师哥,葛大爷睡着呢,你到了啊?我去接你?”
陈道明要来探班,这是葛优两天前就说过的。那时我正去给他送治腰伤的药,正赶上那只兔子撂了电话愁眉苦脸的一抬头:“老道要来啊。”
我一阵头疼,但还是要做出不动声色的样子:“来呗。”
他说:“来搅合啊?”
我说:“别介,您别不让他来,您不让,这罪名更大。”
他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