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角油灯光芒扯动,丰书生正在炕上盘腿打坐,两眼微眯,口中念念有词。炕前地上焚着三鼎黄铜小香炉,一鼎天山红云母,一鼎昆仑紫金砂,还有一鼎纳木错檀香。屋内云雾缭绕,秘香沁人。
孙红雷给熏得差点儿就要掉头回转,不耐地使劲挥了挥手掌,煽掉笼在眼前的一片青烟燎雾,眼球立时有些干涩胀痛。
炕上的书生胡须微颤,笑道:“当家的坐!”
“哎呦俺说四爷,你这搞得……你可当心走水啊,别把俺这山寨给烧了!”
“呵呵,当家的有话跟鄙人讲。”
“哦?你咋知道俺有话要讲?”
“呵呵呵呵,夜深人寐,云淡风止,当家的若无话可讲,来书生这里作甚?”
孙红雷咂咂嘴,挨着炕边坐了,两眼直不溜丢地瞪着书生。
丰老四哼道:“当家的,有话就直说,不要相面。要讲这相面的行当,那还要看我丰某人的功力。”
“呵,呵呵,那四爷给俺相相面?”
丰老四连眼皮子都没有抬,随口哼道:“嗯……紫月当空,晓露融霜,天喜星动,碧凝天光。”
“这啥意思?”
“呵呵呵呵,当家的,天喜星动,您心里有人了。”书生连上两只眯细的眼睛,眸光狡黠,香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