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稼耳朵被他呵得痒痒的,一时晕头转向:“不,我认得出,我还认得你的……”
“什么?”最后两个字太轻,他没听到。
猛地惊醒,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庄稼立马将嘴闭得紧紧的,同时庆幸对方没听清。
说什么?说我还能认得你身上的味儿?这话怎么听怎么像变态啊!庄稼果断地决定打死也不说第二遍。
“什么?”曲越又问了次。
庄稼异常嘴硬:“我就是能认出来!”
曲越笑着退开,靠在后面的玻璃上,垂眼看着手上的杯子,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圈阴影。
“好话谁都爱听,但像你说话这么没技巧性的……”
庄稼心一下提到嗓子眼,正想着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呢,就听曲越接着说:“但像你说话这么没技巧性的我竟然也意外地钟意,真是奇怪。”
或许连他自己也搞不明白,摇了摇头,他端着杯子越过傻掉的庄稼慢慢走下了楼。
过了会儿,从飘飘然状态回归大地的庄稼猛地发现自己被拉在寂静无声的玻璃花房内,浑身打了个哆嗦,撒开腿追着曲越就下楼了,边走还边嘀咕:“我怎么说话没技巧性了?我那是实话实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