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生活在他的想象力里,而我放纵他。我们的父亲想改变这一点,但我阻止了他。我几次咨询过心理医生,也就是我们母亲的姐姐,她认为威廉只是爱恶作剧,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她告诉我,威廉那种仇视我的行为不像表达得那么严重,他只是希望得到关注,威廉认为我得到的关注太多了。”
“那是说你给他足够的关注就行了?”弗雷问。
“如果他觉得我不够关注他,不够爱他,那么就永远不够。”
“你真的不嫌他麻烦吗?”杰夫问,“我有时候想把盖布瑞扔到楼下去。”
“有的事没有办法改变,即使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他也是我的弟弟。”马克说,他露出一个无可奈何但又无能为力的表情,“说实话,我已经习惯他把我当笨蛋看待了,他认为他关上我的水龙头,而我从里面沾满肥皂出来就能显得他很聪明。”
“可能搞文学的想法和正常人不一样。”
“可能是。”马克说,“他写诗,还有。这是他的爱好。”
“他以此为职业吗?”弗雷问。
“在一次家庭会议上他表达了他想专职写作而不想再教书的打算,他现在是大学里的助教,但他看到那些比他还要令人头痛的孩子时突然发觉连话都不会说了。我们的父亲反对他的决定,所以他现在还留在大学里,不过他再过几个月就会离职。我告诉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