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礼拜,费长乐没少胳膊没少腿,光头亮的都能当照妖镜,张强同学放心了。
费长乐还是一如以往的繁忙,忙学习、忙打工,忙里抽空,还报了日语n1和笔译。张强骤然感觉,自己是不是太悠闲了。理想、未来这么文绉绉的东西他从没想过,可他一想,假如说未来,他就一普通公司小职员,那种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的类型。而费长乐,按照他的拼劲和算术都能中彩票的运气,身价起码6个0以上。
这么一想,张强同学不淡定了,即使不做好学生,但把日语学精了也行吧,连高考都不看书的张强,第一次在看完电视剧后坐在了书桌前。张家父母起初没当回事,连续三天后也急了,莫不是孩子在学校收了什么刺激?
怕伤了孩子自尊心,也没敢问,张强同学就这样度过了出生以来最充实的一个星期。
“长乐,我有题不懂,你看这个怎么变未然形啊?”教室里,费长乐正在看书,听到张强的问题后,将4种动词的未然变形细致的说了一遍。
“我说的,归类错了啊。”
张强的发奋是费长乐乐于见到的,堂堂男子汉有些正经事做到底是好的。
“哎,昨天有个丫头管我要你的电话,我给了啊。”张强边写字边说道:“哥们帮你把关了,那身材,那长相,啧啧。”抬起头,张强竖起大拇指:“绝了!包准爷满意。”顺便还飘了个媚眼,
费长乐:……
自从费长乐如脱缰的野马一扫外语学院耻辱,就有不少女生打听他的消息,费长乐除了上课都不在学校,女生们就都找上了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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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中午还有一段时间,费长乐跟张强订好了明天去房屋中介的时间,之后去了医院。
推开门,护工不在,奶奶戴着白色帽子,靠着软枕坐在床头,眼神看向窗外,听到声响后转过头。
“奶奶。”
老太太怔怔的愣了半响,褶皱的嘴唇动了动,笑了起来:“长乐来啦。”
费长乐散出生命之纹,感受到奶奶的气息已不像手术后那么紊乱,趋于稳定。奶奶受伤时,他的生命之纹能量还不够帮助奶奶加速治愈,现在则是绰绰有余。
摘下,坐到奶奶的床边,拿过床头的刀子和苹果削起皮来:“您,感觉怎么样?”
这样的状况是费长乐没遇到过的,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自幼没有长辈的费长乐体会不到真正的费长乐此时的心情和表达方式,按照他的猜想,真正的费长乐会抱着奶奶哭的一塌糊涂再抱怨这些日子来的苦楚,那样的怂事他做不出来。
原本星球的君主母后受病,康复时他曾去道贺。依稀记得是送了份大礼,礼单上的东西都是管家统一置办,他未插手分毫,也并未有什么喜悦之感。
但奶奶健康状况好转,他无疑是高兴的。
奶奶的说话速度很慢,但思路清晰,询问费长乐是哪来的钱,这段日子怎么样云云,似乎将昏迷前所说的:你不是我家长乐,忘得一干二净。
费长乐省略了孙雅仁的事情,只说自己中了大奖,找了份实习的工作,打算买房子。
“长乐哦……钱……钱还是留着……给你娶媳妇的好。”
将苹果切成小块,用叉子递给奶奶,奶奶又推给费长乐。费长乐拿起一旁没削皮的苹果“咔嚓”咬了一大口,奶奶这才点点头,慢悠悠的吃起来。
“钱您不用担心,娶媳妇够。”
奶奶点点头,依然嘱咐费长乐要省点花,老人家多年养成的习惯,改不了。奶奶问起病房多少钱,费长乐道:“和医药费一起一天30。”
要是奶奶知道她现在一天的住院费和看护费够原来几个月的家庭花销,估计会立马回家。
陪护洗完水果回来,费长乐怕住院费的事情穿帮,将看护叫了出去:“奶奶,我下午还有打工先走了。陈看护,有关奶奶饮食方面的事要问医生,你跟我一起来。”
两人走出房间,奶奶笑着的嘴角抿了抿,棕黑粗糙的双手来回搓了搓,低低的念叨:“长乐呀……奶奶知足,这个长乐,对奶奶也好……”
到孙宅正值中午,费长乐想应该还没交班,决定先到地下二用餐。在门口保镖的指示下在地下二的换衣间换好西装。
费长乐第一次到员工食堂用餐,通过双开门,进入占地面积600多平方米的员工食堂。入口的桌子上摆放一摞托盘。
用餐的人很少,保镖4人,技术工种3人,互不沟通,埋头用餐。费长乐拿了份小羊排、一份胡椒牛排,一份刺身拼盘,主食选择烧卖和汤圆。吃完之后再去取,来回拿了4次,用餐终于告一段落,引得平日都低头干活的厨房工作人员纷纷抬头。
常人即使再饿也不好意思取食了,可费长乐是谁啊?他人的目光算什么,自己吃饱了才是真的。况且生命之纹的生长已经到最后阶段。
用晚餐,费长乐向外走,正好对上迎面进来的方健。方健瞥到费长乐与其他保镖不同颜色的灰色衬衫,目光一凝,下颌绷紧了少许,眼神似一把剑,与上一次见面相比,疏离中带着浓浓的厌恶。
“小子,别太嚣张了。”
方健这号人是入不了费长乐的眼的,绕过他直接向外走。
方健转过身,拉住费长乐,冷笑着道:“你现在是老大身边的红人,没人敢动你。等你合约一到日子,想杀你的人到处都是。”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