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酒量就渐长了,不过还是喝不了太多。
“你还记得不记得,上一次我们在一起喝酒是什么时候?”锦寿拿着花纹精美的筷子竹筷,给贵生夹了菜,他动作很慢,但却很细致。
记得。
他当然记得,他怎么可能忘记,他记得那段时间锦寿天天跟他在一起,那晚锦寿包了戏园子,整个戏园子就他们俩看戏……
贵生心里一万个声音在回答,可是他手上的动作却细微停顿,半响后才若无其事的回答: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其实有时候,男人比女人更加的口是心非,尤其是在面对喜欢的人,就会不自觉的,刻意的去想要掩盖一些情绪。
“记不住就算了,你还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菜,如果有就自己点,不必跟我客气。”锦寿脸上那高深莫测的神情,简直让贵生心慌意乱。
贵生摆手表示:先把这里的菜吃完了再说吧,你最近怎么都不用打理米铺的事,你在这里待这么久,米铺谁打理?
锦寿有条不紊的吃着食物,那动作很细致就好像在塞烟丝一样,那么有条有理的:“米铺有下面的人看着不碍事,我平日很少去米铺,只是接手后的前几个月去稳定生意,之后生意重新上了轨道,就交给下面的人再做,我只负责看帐。”他很自然,很大方的告诉了贵生米铺的情况。
贵生瞧见锦寿盯着他,便觉得自己刚才多嘴了:你可以不用回答我,我只是随口问的,福家的事跟我早没关系了。
“我知道。”锦寿也顺着他说,还给贵生盛了一碗汤,“这汤很滋补的,喝了对男人身体有好处,特别是上了年纪的男人。”
上了年纪的男人。
贵生沉稳的瞧着锦寿,发现锦寿早已经放下筷子,一边扶着细长的烟杆抽着烟,一边目光深幽的注视着贵生:“趁热喝了。”
贵生觉得他是故意的,但是贵生还是领情的把汤喝了,那汤的味道非常的鲜美,除非了好喝之外,还唇齿留香。
和锦寿从酒楼出来之后,贵生心里还惦记着锦寿说他年纪大了,他丢了魂似的出门之后好几次都撞到别人。
“你这个人怎么搞的,怎么走路不看路!”被贵生撞到的人,气冲冲的推了贵生两下,贵生在想事情险些摔倒。
锦寿稳住贵生的身型,瞧见贵生魂不守舍的样子,他替贵生跟那人道了歉:“我这位大哥今儿个有心事,没瞧见路所以撞着你了,他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他很客气的赔了不是。
有心事。
贵生心里慌乱,莫不是锦寿知晓他在想什么,他抬眼看想锦寿,但锦寿却只在跟他撞到的人呢说话,但对方却不满意。
贵生立马就动手,朝着自己撞到的人,抱歉的比划:对不住,我无心的,不是有心撞到你的。
“你在比划什么,是不是还想打我啊?”那路人似乎很不满意,瞧见锦寿扮相他就立马假装手痛,“我的手受伤了,你们要赔钱。”
贵生想上前看那人手臂,可是那人却挥开了贵生,锦寿却很爽快的问那人:“你要多少大洋,说个数。”他在笑。
那路人也笑了起来:“你给我十个八个大洋这事就算了,要不然我就去司令部说你们打我。”这人分明是要敲竹杠。
“我给你二十个大洋。”锦寿从怀里把大洋拿了出来,把大洋给了那个人,那人拿着大洋在数钱,锦寿不动声色的站着,贵生当即就觉得脊背发寒。
而此时。
贵生发现附近三五个壮汉,围了过来朝着锦寿恭恭敬敬的喊了“二爷”,锦寿也点点头,吩咐那几个壮汉把那数钱的人给抓起来:“别打死了,打断一只手就行了。”
第218章
锦寿满不在乎的吩咐下面的人去处理,说完便把贵生给直接拉走拽上了车。
贵生没听见锦寿跟那壮汉交待得什么,上车之后贵生瞧了一眼那路人,那人被那些壮汉给带走了,他回过头问锦寿: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我只是他他们,带那个人去治一治手。”锦寿侧过头看着贵生,那幽深的眼眸静静的注视着贵生,瞧见贵生那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就让司机开车送贵生直接回飞鹰寨,在贵生临下车前,锦寿从车后的箱子里拿了精致的木盒给贵生,直接塞在贵生的手里,“这是前些日子从北国带回来的,那边天气冷都用这个护手,你有空就擦擦。”
贵生手里拿着那个盒子,这才意识都自己的手到底有多粗,他不自觉的把手往袖子里缩了缩,然后把盒子放在座椅上便下了车。
锦寿也跟着他下了车,直到走到大殿集会阁的那块空地前,锦寿才缓慢的拦住了贵生:我以前说过,要送给你的,你不记得了?
贵生是记得锦寿以前说过他的手粗,说要送护手香膏给他,可是那时候关系不一样,现在非亲非故的他不能收。
所以贵生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很轻细微的比划:你拿回去给你的妾室用吧,反正我是做粗活的,擦再多也只是浪费……
贵生还没比划完,锦寿把就东西硬放在贵生的手心:“她从来都不用这种东西的,我摆着也没用。你拿去用,想送人也可以。”他把手霜给了贵生之后,便示意让贵生赶紧回去,外面快要下大雪了,天禄那边他已经派人去通知了。
贵生拿着那个手霜回了房间,他几次手里的东西扔了,他觉得这东西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他随时就把那手霜放在桌上,反正也是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