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少爷。」徐景同小声道。
听著对方这般回话,严靖和感到满意,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便有些粗率地揉了揉徐景同後脑杓的头发,权当作回应。
严靖和自幼锦衣玉食,即便不明白捱饿是怎麽一回事,但也知道寻常百姓家若是出身贫困,连米糠都不得食,往年战乱,流民卖儿鬻女跪地求食之事,亦是所在多有,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如何言语。
徐景同入府多年,早已不再捱饿,但一想到那人年幼时苦苦捱饿又要帮工的模样,却生出了一股自己也不大熟悉的复杂感觉,微微带著些涩意,说不出究竟是什麽,或有几分遗憾,也或有几分失落。
「往後既饿不著你,悉心服侍主子便是。」
严靖和拍了拍徐景同的後脑,训勉一般地道,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说出这些话时,心中竟有几分不是滋味。
「是。」徐景同答得谨慎,一如以往。
年关一过,正月初至,严靖和骤然忙碌起来,光是趁著年节拜会一干京城要人,便耗去了不少时间,比往日更加繁忙。然而这般经营但也并非全无收获,因投了曹大帅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