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自助餐他就请了!
这里自助餐可是很贵的,不过他们才不是为了这个,他们是为了伟大的同学情谊才这么做的!
孟长溪看了一眼手表,抬脚走向了不远处的棋社,这间棋社很不起眼,来的也都是一些住在附近的中老年人,旁边有一个荷花园,有一些人就在柳树下摆开了棋盘。
孟长溪随便找了地方坐下,静静看着,也不说话,大家都以为这是哪家的孙子,也不在意,该干什么干什么,而且,这小娃娃长得好看,面相也很讨喜,有年轻人在,他们乐得炫耀炫耀。
过了一会,有了空档,孟长溪自然而然的顶替了上去,有了新人,大家都来了劲,第一局孟长溪输了,这也在意料之中,他们可都是下棋老手了,这小娃娃要是赢了才怪呢。
孟长溪也不在意,就混在这些人里,这摊下完了,再去下一摊,直到天黑了,所有地方都留下了他的足迹才离开。
就这样,一连去了一个星期,大家都以为孟长溪第二天不会出现了,结果人不仅来了,还天天准时报到。孟长溪下棋总是输,没有一回赢的,输了之后还潜心请教,他模样长得好看,又乖乖巧巧的,老人家看着非常喜欢,都愿意耐心指导他。
一个星期之后,孟长溪终于等来了吴训之。
事实上,孟长溪已经不记得这个棋社了,他只隐约记得,上辈子调查吴训之的时候,这人喜欢去的地方只有这一个,他还记得旁边有个荷花池。
不枉他坚持了这么长时间,还以为吴训之不来了。
吴训之一来,就有很多认识的棋友去跟他打招呼,这些人都不知道吴训之的真实身份,要不然吴训之也不愿意来这里,正因为在这里不用追着捧着,他才将这里作为了秘密基地。
“你好久不来啦,都有一个月了!”有人假装不满的笑着道。
吴训之叹气,“我孙子身体不好,前些日子陪他去医院看身体了。”
“哟!没事吧?”大家纷纷关心道。
“没事,已经稳定下来了。”吴训之摆摆手,不想再多说了,“我好不容易抽出点空,今天跟你们好好玩玩。”
大家看出他不愿意多说也不再问,摆开棋盘就下起来了。孟长溪就坐在不远处,边下棋,边分神注意着吴训之那里。过了会,吴训之暂停下来,坐在一旁聊天,“我这是手生了,等我练起来,你们就等着哭吧。”
据孟长溪了解,吴训之棋艺还可以,但这里都是老手,还没人让着他,所以老输,说什么手生也不过是在替自己挽回面子而已。
大家都不客气的笑他,这时有人道:“你这是说我们欺负你啦,正好,我们这里有个新手,跟你不相上下,这样吧,你们俩战一局。”
随后孟长溪就被叫了过去,吴训之一看是个小男孩,就不愿意,这不是以老欺小吗!
孟长溪真诚的笑道:“听说吴爷爷棋艺了得,您教教我吧!”
吴训之好好打量打量他,最终还是站了起来,“好吧,说好了只是切磋切磋。”
吴训之在这里还挺放松的,至少孟长溪看得出来,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眼睛高兴着呢,大概想从他这里找回自信,动作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棋盘摆好,吴训之让孟长溪先走,大家都围着看,吴训之刚开始走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的,但是吃了孟长溪几个子之后,仿佛看清了孟长溪草包的本质,下子越发毫不犹豫。
孟长溪仍旧谨慎的前进,双方棋子越来越少,但孟长溪是吃少吐多,眼看着就要被吴训之攻到家门口了,对方神采奕奕的样子就等着赢了。
“哎,这棋……”围观者都纷纷叹气。
吴训之怒,“观棋不语!”
大家都不说话了,结果就在吴训之摩拳擦掌再落子就拿下孟长溪的时候,孟长溪轻飘飘的一句‘将军’,将他定在了原地。
这这这!!
吴训之傻眼了,棋盘上剩下不多的几颗子,清清楚楚的告诉他,他输了,他的将军居然被对方一颗小卒子吃了!哎哟,这卒子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他怎么一点没发现!
“老吴啊,刚才就是想提醒你来着……”
什么?!那是提醒他的,他还以为是想提醒孟长溪来着……
孟长溪笑笑,“要不是吴爷爷让着我,我早就输了。”
这话说得非常圆滑,也顺便给了吴训之台阶下,围观者都笑起来,有人开玩笑道:“老吴啊,输给了小孩子不应该啊!”
吴训之不甘心的吐出口气,瞪着棋盘看,孟长溪在心里轻轻笑了笑,围棋是他跟着爷爷学的,从小没少下功夫,不过,他来这里也确实认认真真学了一番,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哎,小少年你先别走!”孟长溪准备退场,吴训之把人拦住了,一改先前严肃的神情,笑着道:“赢了就想走啊,咱再下两局,我要是赢不了你,今后就没脸在这混啦。”
孟长溪为难的看看天色,“不好意思啊吴爷爷,我家有门禁。”他确实有门禁的,叶景荣可是把着门的。
吴训之一看天色,确实很晚了,也不好意思再挽留孟长溪,但是可不打算就这么容易放过他,强行和孟长溪约定了再战的时间,‘依依不舍’的放孟长溪离开了。
接近吴训之比他预想的还要顺利点,不过,接下来可就不好走了,字画他是必定要拿的,但是可不能拿出冤仇来。他来求字画,也是想借机和吴家打好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