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事?哼哼!”南宫项冷哼了两声看着南浩江身后的帐篷,扬声道:“镇北往所谓的要事便是陪女人吗?本大人来这里可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他凭什么不见我,难不成是想让我上书皇上,告他镇北王一个玩忽职守吗?”
“南宫大人,你这话就说的严重了,若是王爷玩忽职守的话,匈奴人也不会这么快的退兵,南宫大人只怕也不会到这里来!”南浩江闻言来了脾气,南宫项这个人他是知道的,少年得志打了几场胜仗后就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后来被先帝派去驻守东南沿海,擅长打水战,与海外的倭寇还到进行过几场战役都战胜而归,更加的狂妄自大,以为自己是天下无敌了,当初匈奴第一次攻打大秦的时候,他也请旨要求前去过,被秦政驳了回去,秦政的心里很清楚南宫项擅长的是水战,对陆上的战争并不是那样得心应手,最后还是秦之翦破了匈奴的大军,因为此时南宫项一直记恨秦之翦抢了自己的功劳,觉得若不是秦之翦现在的镇北王就是他的了,所以对秦之翦一直记恨在心。
这些事情秦之翦一直都知道,因为不想跟南宫项一般见识,所以这次南宫项前来他并没有出面迎接,而是让南浩江带人接待他,没想南宫项却因此动了肝火,觉得秦之翦是当了王爷,不把他放在眼里,更是怨恨秦之翦抢了原本该是属于他的镇北王分毫了,这才让身边的人打听了一下秦之翦的行踪冲了过去。
“玩忽职守?本王倒是想听南宫大人解释一下本王怎么玩忽职守了?”秦之翦从金鎏的营帐中走了出来,为了不让南宫项冲撞到金鎏,还让一旁的佳琴把帐篷营帐的门关上,这才走到南宫项的面前。
南宫项看到秦之翦的时候微微怔了一下,他去沿海之前在宫里见过秦之翦,那时候秦之翦只是十岁出头,穿着一身银白色的对襟长褂,腰间系着一条玉带,乌黑的头发用一个精致的镂空小金冠束着,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没想这才过了几年,他竟已经长成了一个健硕的样子,黑色带光色的绸面棉褂子穿在身上,紧紧的绷着身上的肌肉,肩膀甚至比他的还要宽,劲腰窄臀,一双清凉的眼睛不怒而威,就这么看着,竟然让他感觉到了压力。
可即便是这样,南宫项而已不想让秦之翦看出来自己受到了他气势的印象,冷笑一声道:“几年不见,没想到当年的瘦弱的小孩儿,竟然也变成一名身材健硕的汉子了!”
“南宫大人说的是,几年的时间可不断,当年英武的南宫大人都已垂垂老矣,本王又怎么能一点变化都没有呢!”秦之翦嘴角一勾说道。
南宫项没想到秦之翦会这样回答自己,他明明还不到四十岁,正当壮年哪里就垂垂老矣了?登时眼睛都瞪了起来,却被秦之翦还不退缩的又瞪了回去,让他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视线从秦之翦身后滑过的时候眼神闪了一下道:“镇北王果然年轻气盛,出来打仗还带着女眷,让下官不得不佩服啊!想当初下官可没有这样的待遇,呵呵……”说完还冷笑了几声。
“这军营里什么时候也开始养狗了?一大早就吵吵嚷嚷的,该宰了吃肉才是!”秦之翦还没开口,金鎏从营帐里走了出来,看了秦之翦一眼才望向已经气白了一张脸的南宫项,面上一讶,问道:“咦?这位大人好生的面生啊,以前好像没有见过!”
南宫项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骂过是狗,听到旁边南浩江发出的低笑声,脸都气白了,“你……”
“鎏儿,这位是皇上派来南宫项南宫大人。”秦之翦不等南宫项说话便接过佳琴手中的大氅,旁若无人的帮金鎏披上,微笑的对她说道。
“原来是南宫大人。”金鎏不顾南宫项难看的脸色笑着对他点了点头,眨巴着大眼睛问道:“难不成南宫大人带着狗进的军营,这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军营可以养宠物呢,南宫大人的癖好还真是奇特啊!”
“噗嗤!”南浩江好不容易忍住了,听金鎏这么一说又破功了,见南宫项瞪着自己,索性哈哈大笑了起来。
秦之翦白了南浩江一眼,责怪的望向金鎏,“鎏儿,不得胡闹。”话是这么说,语气却是满满的宠溺。
南宫项早就听说镇北王极其宠溺身边的这位未来的镇北王妃,所以方才才会取笑他一下,没想到自己却被金鎏暗骂是狗,想跟她计较吧,又觉得这样失了自己的风度,害怕秦之翦真的翻脸,想算了又咽部下这口气,一张脸被气的青一阵白一阵的,索性一甩袖子冷着脸道:“镇北王,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你应该很清楚下官来这里的目的,下官听说匈奴突然答应把所有的城池退还,皇上只怕还不晓得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应该跟下官解释一下,还让下官去给皇上送消息?”
“我只听说过下属向上头解释,却不晓得上头做了什么还要像下属解释的,大秦的规矩还真是怪,南宫大人一口一个下官下官的,难不成只是叫着玩儿的?”金鎏毫不客气的损了一句,顺带冷哼了一声。
“下官虽然官阶比镇北王低,却是皇上派来的钦差,自然要把这里的情况一一汇报给皇上,三座城池这么大的事,难不成下官不该问吗?”南宫项也毫不示弱的说道,他已经看出来,秦之翦身边的这个臭丫头看着文文弱弱的,却不是个好对付的,他可不是能由着一个女人搓扁揉圆的人,自然要好好的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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