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声道:“陛下。”
景烨抬头道:“你来了。”
他还是脸色苍白,两颊凹陷下去,五官消瘦,温柔中多了几分凌厉,长发松松散散束在脑后,额上勒着三指宽的云纹锦带,想是叶茂怕他吹了风头疼。
林晓声想起临行前顾泓几次嘱托,当年闻名京城的顾公子,何曾有过这般放不下的情态?
所以世人所谓情爱,是最令人匪夷所思的东西。
明明不知所起,不知所终,偏有人为它倾尽所有,甚至搭上性命。
太医把过脉,收拾好药箱,躬身道:“还是那句话,陛下身体虚,原不宜长途奔波,如今唯有安心养神,再用膳食加以辅助,方不至害上大病。”
景烨道:“既然膳食能辅助,那药……”
“药还是要喝,每日两次,决不能停。”
景烨:“……嗯,嗯哼。”
太医背着药箱请退,景烨准了。太医才出去,叶茂就端着药进来道:“陛下,今儿午睡前喝一碗,另一碗晚上就寝再喝。”
景烨道:“放着吧。”
叶茂手臂搭着拂尘,幽幽道:“不急,臣等陛下喝完了。”
景烨:“……”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