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可能性几近于无。
殷凛翻上了船,然后沈鸣才轻松翻上来,他们浑身湿透了,所以当务之急是先换件衣服,这艘快艇不算大,所以船舱内没有隔开,沈鸣毫不介意殷凛的注视,反而像在炫耀一般tuō_guāng了衣服,殷凛瞥他一眼,同样不甘落败的脱着湿漉漉的衣服,湿衣服紧紧贴着肌肤,他脱下来还没少费劲。
沈鸣脱衣服快,穿衣服更快,殷凛还在脱裤子的时候,他就已经好整以暇端坐在一旁了,并笑容极其微妙的注视着殷凛,让殷凛总感觉毛骨悚然,像被人偷窥了一般。
沈鸣不知从哪摸出一根烟,他深吸一口道:“阿凛,其实你不穿衣服更好看,啧,没想到你还挺注重锻炼,肌肉真漂亮。”他说着又往左边探头看过去,“哟,臀线也挺标准啊,你别穿这么快,夸你屁股好看也是夸啊,一般人我还不屑看呢。”
殷凛自然不听他的,他飞快套上裤子,总算感觉心里舒坦许多。
沈鸣手指夹着烟,他吐出一口烟雾,朝殷凛挥手道:“你吸过烟吗?”
殷凛坐到他旁边,“没有。”
“想学吗?”
殷凛瞥他一眼,“你就不能教我点好东西?”
“我不会做好事。”沈鸣还是递了一根烟给殷凛,“不过你要是偏科,我倒能给你补习一下。”
殷凛点燃烟,犹豫着吸了一口,还没产生感觉,就猛地剧烈咳嗽起来,烟气撩得嗓子一阵发痒,沈鸣连递给他一瓶水,并用力拍了拍他后背道:“谁让你吸进去的,把烟在嘴里过一遍,然后直接吐出来。”
殷凛咳得涌出生理性泪水,半晌道:“那跟不吸有什么区别?”
“没区别啊。”沈鸣好笑道,“你以为抽烟的人都爱烟吗?他们不过是享受这个过程,你刚学,吸太猛小心咳死。”
殷凛愤愤然把烟掐了,也没心情再跟沈鸣理论,“你还能给我补习?”
“嗯,你该不会是学霸吧?”
“还好,我爷爷希望我能考上重点大学,我一定不能让他失望。”
沈鸣怔了一下,他想起那份资料上的名字,如果那个人真的是殷凛,那殷爷爷身份也必然不简单,他又吸了一口烟,然后才似乎漫不经心的问道:“你爸妈是怎么没了的?”
殷凛很惊讶沈鸣会提及这个话题,半晌才低声道:“我也不清楚,爷爷说他们是出了车祸,其实我从小就没见过父母,连他们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爷爷陪在我身边,但是我并不觉得这跟普通人有什么不同,爷爷对我很好,比别人父母对亲生儿子还要好,也正因为这样,我才想要好好报答爷爷,我希望以后能赚很多钱,让他住别墅、吃山珍海味,然后好好的享享清福。”
沈鸣没再说话,他低头掩去脸上复杂的情绪,过了好一会,他突然掐了烟头,然后起身背对着殷凛道:“我去看看还有多久到岸。”
殷凛嗯了一声,他看着沈鸣背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沈鸣现在似乎心事重重,他筹备了好一会,还是没能问出心中的疑惑,不得不按捺下情绪,想着等上岸了再慢慢问,反正沈鸣就在这里跑不了。
船靠岸后,两人像普通游客一般上了岸,没人察觉出异样,殷凛的枪早就被沈鸣要了回去,他混入拥挤的人群中,心中仅剩的一丝不安也消失不见,两人快步走向停车场,上了车以后,沈鸣便先开车送殷凛回家。
殷凛坐在后排,颇有些心神不宁,他侧头看向窗外,然后试图整理紊乱的思绪。
他现在几乎确信沈鸣就是两年前给自己扳指的人,沈鸣那时还说,他要去杀两个人,殷凛想起那时候他满脸的狠戾杀气,便感觉一股凉意浸入心底,让他颇有些惶惶不安,现在沈鸣还活着,这是不是证明他杀死了那两个人?
殷凛紧张的握紧双手,他先前还没认识到严重性,现在猝然想起来,沈鸣似乎已经够判死刑了,法律不是还有什么包庇罪,自己该不会也跟着犯了法吧?
殷凛揉了揉眉头,强烈的不安感瞬间笼罩在心头。
半晌,殷凛主动打破了沉默,“沈鸣,刚才你在房间里干嘛?”
沈鸣没说话,殷凛又叫了他两声,沈鸣才猛地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你还在开车,能认真一点吗?”
“能。”
殷凛多看了沈鸣几眼,总觉得他有点不对劲,“我问你刚才在房间干嘛?”
沈鸣敷衍道:“没什么,我看他们有没有值钱的,顺便捞两件出去。”
“我看见有人瘫在床上,他被你打昏了?”
交通信号杆亮起红灯,沈鸣停下车,然后转过头看向殷凛,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不是让你在船上等着吗?”
“我都已经到那了,与其等着,还不如上船去帮忙,再说要不是我去了,你早就被人堵起来了,虽然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但里面的人肯定很不容易对付。”
“你就不怕出事?”
“怕……”殷凛后知后觉道,“要是被发现了,这事好像很严重,所以绝不能让爷爷知道了。”
沈鸣笑了一下,“我不会去告密的。”
两人心里都藏着事,气氛显得尤为凝重,沈鸣心情很复杂,他脑袋总想起那份资料,资料有龙亚的标志,所以真实度很高,而殷凛能名列其中,这本身就是极小的概率,但现在沈鸣还不能确定殷凛的身份,但从这段时间的相处来看,